小孩儿今天好乖,秦骁则想。
秦柏洲的道德感和羞耻心都很盛,前者让他对两人关系接受不良,至今也只是含含糊糊、得过且过;后者让秦柏洲抗拒承认对秦骁则的感情,尤其是在性上的:他好像特别害怕暴露出自己沉浸于性快感的样子。
位置倒置了,秦骁则稍微一思考就明白:这次是秦柏洲想要全力藏起自己的情绪,而他成为了要打破秦柏洲的人。
这是背德的畸形关系无可逃避的附属品,也能勉强算是上天给他的报应,让他也尝一尝秦柏洲曾经的酸楚。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床上:每次做爱他们都搞得像强jian,只有到最后秦骁则把小孩儿Cao爽Cao开,他才肯露出一张被情欲染成桃色的脸,受不住地扬起纤细脆弱的脖颈,凑上来要讨一个吻。
这种无数次抛出爱意又无数次石沉海底的经历很难不令人梗结于心。
但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小孩儿好像在尝试显现一点儿不同。他在秦骁则的注视下脱掉衬衫,再脱掉裤子,最后勾住内裤扯下来,光着全身侧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像一泓清泉落进雪里。为免被秦骁则看见耻得通红的脸,他把头埋进被子,然后拿脚轻轻蹬了蹬秦骁则的腿,小声提醒:
“信息素。”
秦骁则还要逗他,装着听不见:
“嗯?”
“信息素。”
“没听清。什么?”
秦柏洲知道秦骁则装傻,从被子里抬起半边脸,露出只水波荡漾的眼睛瞪着他,气急败坏地提高了音量:
“我说我要你的信息素!”
这次他终于得偿所愿。犹如铺天盖地的海水从头顶倾泻,秦骁则的气味瞬间裹满了他的全身,蛮不讲理地灌进呼吸、渗进血ye,剥去了他理智的外壳,转而造起一场滔天的浪。
Alpha的信息素对被自己标记了的Omega的功效胜过寻常催情药物的十倍,秦柏洲感觉自己的后xue已经有ye体淅淅沥沥地滴落。性器被秦骁则握住随意揉了两下,迫不及待地吐出清ye来;同时ru尖也被不怀好意地咬住研磨,秦柏洲白皙而劲瘦的腰肢一下塌下去,软着身子被过电似的快感鞭得呼吸不稳。
秦骁则抱着他的腰想把他翻过身做扩张,他却先一步攀上秦骁则的脖子,垂着头先索取了一个拥抱,像是簇摇摇欲坠的蒲草用力缠上了悬崖边上的孤枝。
古老的石碑裂开了口,总算是长出了花。秦骁则心里一动,扳过秦柏洲的头来,果然看见他眼眶发红,闪烁着的目光里萦着股难明的情绪。他轻声哄着:
“吓到你了?我没事,小手术而已。”
秦柏洲又低下头,下巴搁在秦骁则肩上,静静地和他相拥。秦骁则转过头,咬住秦柏洲的耳垂磨了磨,秦柏洲就细细地颤起来,立起来的ru尖蹭过男人还没脱下的衬衫,逼出他低低一声喘。他的皮肤rou眼可见地渡上一层红,过度的情欲促使他耐不住地在秦骁则怀里小幅度扭动,甚至破天荒地主动抵着男人已经勃起的rou刃摩擦起来。但他仍然固执地环着秦骁则的脖子——像是一秒看不见他就不能活。
秦骁则终于受不住他勾,稍稍推开了他一些,轻声哄着立即就要收紧手臂的秦柏洲:
“没事,我们就这么做,不用转身。”
然后他牵起秦柏洲的一只手,引着他向身后探去,让秦柏洲揉上了自己淌着水儿的xue口。小孩儿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璀璨的流光几乎要从眼里溅出来;他也不逃不躲,含着情的嗓音藏着隐隐的笑意,像在愚人节引诱小孩儿吃下一颗恶作剧牙膏糖:
“要是面对面,那就自己扩张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住小孩儿的手捅进了自己娇嫩逼仄的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