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用冷淡又蕴含着不屑的眼光扫了地上的房卡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条浅蓝色暗纹手帕,再慢条斯理蹲下身,再像电影慢动作一样缓慢地捡起房卡。
顾念:#@¥%=&*!!!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林蔚风修长白皙的手向上顶了顶镜框,他透过金丝框眼镜用清冷的眼温润地看着前台工作人员,语气相当和煦。
“非常抱歉,我们的前台是新来的,对不起,是我们给这位客人报错房间号了,所以他刚刚才会一直试着开门。”男服务生拉着旁边那位眼睛红红不敢抬头的前台小姐姐道着歉。
等他下到一楼大厅退房时,却发现杀千刀起得比他还早,和昨天不同,杀千刀穿着一身更为正式精致的西装,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助理两位女助理还有五六七八位保镖。
他挽起衬衫袖子,一步步走到顾念身前,单手拽了拽他的领带,然后揪住他领口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就在他挥拳想往顾念身上招呼时,走廊尽头跑来面容相当急切的一位黑色衣服的男服务生和一位红色西装裙的女服务生。
么卡槽,也没找到什么其它感应装置。
“那里有摄像头,你看到了吗?”青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走廊角落里那闪着红点的摄像头看去。
“想入室偷窃的话,你这技术还是算了吧。”青年手臂一转,顾念被他推着摔向一边,不过顾念反应很快,趔趄两步就站稳了。
第二天,因为要爬山和钓鱼,顾念起得很早,在经过林蔚风房间时,他真恨不得狠狠一脚踹在他房门上,好把那个杀千刀的傻逼吵醒。
顾念一直就站在离林蔚风五米远的地方看着,他昨晚就觉得这个外表斯文至极的杀千刀不好惹,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证实了。
他端详着上面的图案字样,一丝疑惑闪过脸庞,但很快他冷哼一声,“呵,开锁技术不行,你这伪装的房卡倒是弄得挺像。”
就在他想继续探究门把手是否可能藏有什么终极秘密时,突然“砰”的一声,他被人一把掼到门上,手里的门卡也应声而掉。
“你是不是在心里奇怪我会不会读心术?”林蔚风看到顾念的躲闪,他站直身体,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地抿了抿唇角。
然而下一秒,他将房卡放到大理石台面上,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带着冷意,他不急不缓道:“只不过我会让我助理起诉贵司,并把贵司管理乱象曝光给媒体,仅此而已罢了。”
青年浓黑眉宇微微蹙起,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噢,原来你不瞎啊,那是你头脑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青年捉住他漆黑的头发,逼得他不得不侧转过头,顾念这才看到青年高挺的鼻梁上架幅装B利器——金丝框眼镜,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妈的!这个人是不是会读心术?
“林先生,昨晚的事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们向经理申请了免掉你昨日的房费,还额外赔偿你五千元。”新前台缩着肩膀,有点战战兢兢道。
林蔚风向急匆匆跑过来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的两位服务生看了一眼,然后右手一松,顾念衣衫有些乱地落回地面。
说完,顾念冲到青年身前,猛地出手对准他腹部就是狠狠一拳,青年没想到顾念会突然出击,他原本正一脸怀疑地看着房卡,遽然挨了一拳,他眉宇跳了跳,眼眸极度不悦地挑起,然后重重将顾念房卡摔到地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念有些震惊地向后微微仰着身子,他非常讨厌和林蔚风挨那么近。
那个时候的顾念没怎么长高,林蔚风双手插兜向前弯下身子,镜片在暖黄吊灯的映照下闪过一道光,他凑到顾念耳边说:“你是不很遗憾我现在站在这里?没能踹我房门一脚来吵醒我,你肯定很遗憾吧?”
前台在后面急得都快哭了,连经理也出来点头哈腰地道歉,但林蔚风完全不给面子,冷着一张脸就往外走。
“两位客人!你们先别打了,房卡的事应该是我们弄错了!”
林蔚风沉着脸进了房间后,顾念才拿门卡打开林蔚风旁边房间的门。
“你快放手!你¥#%¥按着我干嘛?!”顾念右手被擒着反剪在身后,他的肩膀被另一只大手死死按着抵在坚硬的木门上,肩上传来阵阵疼痛,让他倒吸好几口凉气。
他本想等林蔚风那波人完全走散再去退房,但林蔚风眼角一扫往他的方向一瞥,然后扔下一众助理保镖向顾念走来。
“废话!这种地方当然有摄像头!我又不瞎!为什么看不到?”顾念头向后撞,摆脱了青年按在他后脑的手,不过他肩膀还是被紧紧摁在门上,完全动弹不得。
来人是一位声音极好听的青年,顾念被死死按着,脸与大门亲密接触,他完全看不到青年的脸,只觉得他应该很高,因为走廊上的壁灯照在他身上投出来的影子都被他高了一大截。
顾念简直不知道眼前的傻逼是怎样做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你是不是有病?这是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