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微风。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
周淮雨的腿勾在季代的腰上,微微抬起屁股方便季代进来。
腺体深埋,季代俯下身去寻她的唇,轻柔碾磨。
四目相对,两人笑意闪烁,空气中淡淡的茉莉花和白茶的香气互相缠绕。
季代舌尖轻轻探入,不需撬开牙关,另外一条小舌便也迎上同样的柔软。她缓缓动起腰,靠着胯部的力量在泥泞中进退。
墙上的影子轻摇,仿佛窗外被风撩动的枝桠。
周淮雨鼻息温热,微不可闻的喘息全部化作唇齿间的动作,语句含糊:唔...快一些。
季代便也听话地稍微加快一些速度。右手轻抚上小巧玲珑的乳房,揉着,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小红豆。
她离开她的唇,吻过她的侧脸,轻点她的鼻尖、侧颈,像是落了一场细腻又轻快的春雨。
周淮雨微扬脖颈,略微粗重的鼻息昭示着主人的心绪。
季代顺着食管一路吻上,然后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颚。
干嘛...Omega的白茶信息素变浓了些。周淮雨笑着问她。你快点啦。
季代又去贴住了她的唇,右手往下轻揉花蒂,腺体的动作慢慢加快。
周淮雨伸手捻住身上alpha的乳头,另一只手顺着深陷的腰窝往下抓揉着她并不挺翘,也没有什么肉的屁股。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季代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在某一次深深顶到花心后,周淮雨骤然紧缩,下半身无意识地抬起,僵住好几秒后才缓缓放松臀部的肌肉。而季代也跟着到达了顶峰。
季代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两人紧紧拥抱,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过了两分钟,季代抬起头往她唇上吻了一下,把已经软下来的肉棒拔了出来。她取下装着白浊的安全套,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接着,她拿起床头柜上备好的湿巾,替周淮雨仔细地擦拭干净下面。
丢掉湿巾后,季代躺进被窝,一手穿过她的脖子后方,把周淮雨揽在怀里。
周淮雨也侧着身子窝在季代的怀抱中。
一时无言。
你患这个病多久了?周淮雨打破了静止的空间。
嗯...大概有四年了吧。
你呢?季代问道。
两年多。
医学上一般以病人持续一个月全身无理由地泛疼作为确诊L5-2H症的表现,虽然在此之前病人各项欲望的长期消退就已表现出端倪。一般来说,确诊这种病症后不超过五年就会去世。不过每个人什么时候去世也说不准,有些人半年后就死了,有些人两年,有些人五年。
但无论已经患上这种病多久,眼下她们都在医院,就已经说明了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周淮雨默默收紧了放在季代腰间的手臂。
季代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
周淮雨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我给你念诗吧。季代突然说道。
周淮雨愣了一下,季代抽出手臂,坐起身,右手撑在床上,探出身子去够她的床头柜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是她自己摘抄的喜欢的诗。
被子从季代的身上滑落下来,露出清瘦的上半身。周淮雨也跟着坐起来。
季代坐在床上,将枕头横放在两人背后。她随手翻开一页,是余光中的《在多风的夜晚》。
在多风的夜晚
有一扇窗子
还没有关闭
是谁的耳朵呢
还不关闭
......
周淮雨转头静静看着正在念诗的季代,暖黄的光线滑过她的眉眼,睫毛轻颤。略微沙哑的声音像一条河,流淌在夜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