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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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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势必要服从家族联姻,但并不需她作出如此巨大的奉献,她曾经有足够的资本在相应的范围内顾及自己的情感与喜好。

    一向风流倜傥不涉朝政的舅父不知什么时候也变了,这让她很郁闷。他是男人,不知道后宫的倾轧,宋秋水就是活活的例子,她永远不会作此念想。更何况,大祈段氏终是篡夺大祈,她现在虽入宫役差,但不等于她心里可以毫无芥蒂。

    池鹿鸣忽然发现,她既做不到如梅凌寒一般舍身保家族,又做不到像徐一往那样忘却从前。她向舅父自嘲,她只有认命应差受苦。但私下里她在暗自庆幸,她尚有丘原!尽管丘原并未向她表白过,可是两人情意相通,是能彼此感知的,并不需要多言。

    又过了几个月,她寻了个机会积了两天休沐,再一次踏上去双河县的路。

    双河因临近上京,成为京外商旅云集中转重镇,逐渐热闹,长街上人来人往,甚是一番繁荣。对比之下,池鹿鸣遥想故地,也不知旧京如今衰落至何等地步。

    池鹿鸣很顺利又到了县衙,她今日着一件浅紫衫裙,惯常带着帷帽,便于出行。丘原正在衙内办公,见她来到极是高兴,含笑相迎,心里也仿佛开放了一朵眩目的紫玉兰。

    双河县衙因为新设才新修不久,虽不如京中衙门气派,但很是精致,一应物品皆新,院子里的树木也才新近移栽。丘原就歇在衙门后面的宅子里,卧室颇为宽敞。窗前两棵白玉兰尤其高大,粗厚油亮的绿叶上缀着一朵朵硕大的白玉兰,芬香溢鼻,让宁静的院落别有生气。

    池鹿鸣见了很是喜欢,感叹也不枉她跑了这么远。丘原见她如此更是开心,亲自端水给她洗脸,并附在她耳旁说:“以后咱们种两株紫玉兰。”去了帷帽的她,一路骑马跑得娇靥如霞,脸上还有汗珠,并可见面颊上的茸毛。她听后点了点头,眼睛明亮放光。这是他们二人的约定,亦是盟誓,她懂!

    就在玉兰树下,池鹿鸣匆匆用了些膳食,两人相约晚上去街头寻些北地特产大快朵颐。

    池鹿鸣还有很多话要跟丘原说,上次堤上匆匆一见,她有太多的委屈与辛酸上次未及倾诉。丘原始终是一个良好的倾听者,他从不打断她,总会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再与她说道。

    池鹿鸣向他细细诉说了当日之事,现在事情已过,她似乎不再那么难堪了;又或许是她在丘原面前从不要避讳与遮掩,可以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

    就像现在,她嘟着嘴毫不掩饰地说她被替换后很是恼怒,并不愿意听从杨采菊管制与安排,还嘲笑杨采菊不擅理事。随后,她又说了惠妃宫人仗势欺人,除了气愤她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助。

    丘原见她像只气鼓鼓的阀子,渐渐又偃息旗鼓,煞是好笑。待她说完,连忙递上一杯水,像一个称职的仆人,鹿鸣不免失笑。

    丘原再与她细细论道:“为何李尚服可以轻易将你换下,用她的人?”这个问题鹿鸣视为耻辱,不愿面对,也不肯深究。丘原认真地注视她,必要她回答。她低下头,不甘道:“自是因她与采菊叔父有利益往来。”

    丘原又问:“这是她的动机,我问的却是你为何难以招架?”

    池鹿鸣立刻爆发:“我怎能招架,她职高权重,我又如何反抗?”

    丘原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焦躁,安抚她道:“是,你即便反抗也无用。”他仍不急不躁继续发问:“我问的是你为何能被轻易撤换?”

    这个问题池鹿鸣未曾细想过,她张口结舌,不解地看着丘原。丘原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怜爱她受了委屈,与她解释:“如果你有人所不及,她即使要讨好他人,也难以将你撤换,除非她能找到替代你之人。”

    池鹿鸣想了想,心情更为低落,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很容易被替换?”

    丘原说话极是和缓,让人莫名信服:“对,所以你要成为不可替代,或说是难以替代之人。”

    池鹿鸣望着丘原,她尚不知道自己有何底气可以成为不可替代之人?但她明白了丘原的意思,她要让自己有底牌与人对抗,让人不可轻易动自己。可是,这谈何容易。

    丘原见她已悟,不再纠缠此话题;又见她陷入深思,恐她灰心。这不是一时半刻或可解决的问题,他现下亦无法庇护她,只能由她自己去摸索独自去走。他不想她不快,拉她起来,欲陪她去外面走走,要介绍他管辖的双河县给她认识。

    丘原与池鹿鸣策马游了一圈,不知不觉到了双河的白沙山,两人下马,徒步登山。

    白沙山高且陡,山谷处有一潭,潭底有又细又白的泥沙,故而为名。秋季登山,天高云阔,树木苍郁,山涧流水淙淙,让人忘却尘世种种不如意。

    或是回归山林,池鹿鸣兴致突起,雀跃上前,抱住一棵耸入云霄的高树,仰着头道:“我愿在此终了一生,听晨钟暮鼓,望云起云落。”或许是丘原见过她最落魄明沮丧的时候,她从不需要在他面前掩饰自己;或许是他们彼此携手走来,她总是乐于与他分享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丘原静立,微笑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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