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踏入书房,暗沉的室内烟雾缭绕,满室烟味刺鼻而来,他皱着眉头握拳咳嗽,沉着地迈步至窗前,开窗透气,让新鲜空气对流。
江家主人此时半死不活地坐躺在黑色办公椅上,毫无平日的威风凛凛。
他目光涣散,发现有人进来,不大适应地盯着林衡,无神地发呆。
林衡瞥了眼一缸堆积的烟蒂,脸色铁青地嗤笑他:烟当饭吃啊,师兄,想抽烂你的肺呢?
阿衡你怎么来了?江怀民此时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说不出的失魂落魄。
你说呢?
秦陆那小子跟你们嚼舌根了吧?江怀民无奈地咧嘴笑,我昨天才知道,原来泡我姑娘的是他呵呵,真应了那句古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人家不正常男欢女爱么?林衡嘴角毫不掩饰地泛起嘲讽,师兄,你向来是君子坦荡荡、清风明月的主,怎么突然干起非礼强奸的事情来,我太震惊,那真不像你为人作风。
江怀民被刺中,心头被尖锐的硬物猛地揪住狠狠撕扯。
他烦躁得掐掉手中的烟,愤怒的脸瞬间扭曲成暴怒的狮子:阿衡,你知道我把姜姜看得有多重!她彻夜不归,跟别的男人开房,她故意气我!我也是被冲昏了头才这样对她,要不是医生说她差点被我弄死我可能还会继续做下去我控制不住
林衡痛骂他:禽兽!
是啊我怎么就变成个禽兽?江怀民茫然无措、万念俱灰,那天晚上我等她回来,要跟她好好谈,她鬼影子都没一个,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甚至把我拉黑名单我急得都没脾气了,就想着只要她平平安安回来,只要啥事都没有,再大的误会就翻篇了
江怀民双眼腥红,如同穷凶恶极的狼。
他极度失控、极度心灰意冷,也极度丧心病狂:她倒好,跟野男人在外边吃喝玩乐样样没落下!买对戒、住酒店,被人睡透了还喜滋滋的傻贱样,老子气得吐血!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就想干她,干得她合不拢腿,干得她下不得地,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呆着,只能属于我!
林衡沉默,等他冷静。
他走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帮他分析:师兄,这么说吧如果小姜现在爱你,她心甘情愿,你们怎么做那档子事都行,可你当时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不顾她的意愿实施暴行,你让她怎么接受?而且,当时做措施了吗?
江怀民面若死灰,一阵后怕,心如刀绞地摇头。
那会儿全被欲望驱使,癫狂发作,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戴套?
林衡面色一沉:师兄,一逞兽欲算不得爱,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以为是,你自以为是地再婚,自以为是地逼走她,好,等人家想开了,你现在又自以为是地去挽留
江怀民苦笑,喉咙动了动:阿衡,我现在是不是很糟糕?
这还用问?林衡没给他留情面,懦夫一个。
一如痛伤所爱、后悔不迭的青年,江怀民在孽海中徘徊:我该怎么做,她才会原谅我?
不清楚,又不是我女儿。林衡实事求是,目光却嫌弃地瞥向颓靡狼狈的他,不过你要是这副死样,小姜肯定是看不上你。如今外边小鲜肉一抓一大把,今天秦陆明天王陆后天周陆,等她去上大学,夜不归宿是常态,谁瞧得上你一糟老头?
江怀民发觉自己不能想那个景象,一想脑袋就要被扎破,他抬手摸一把自己的脸,无奈地摇摇头:阿衡,没发现你说话挺毒。
林衡配合地冷笑:兄弟嘛,不然怎么叫戳心窝子的话?
江怀民点根烟提神,盯着书桌上父女俩的合照,目光黯淡,自责地问:小姜她会接纳我吗?
看样子师兄想明白了,林衡舒口气。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尽人事,知天命,去试试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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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衡萝好难
刚新婚,还要当妇联主任上门送温暖
留下心酸的泪水
(ps:今天中午发的1更在下午五点左右有作较大修改嗯,删掉了两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