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莱西像是缓过了一口气,捧着肚子颤颤巍巍地立在椅子旁,尼尔忽然手里发力,一手抵在莱西的肩头,一把把他推向远处。毫无防备的莱西低叫着,跌跌撞撞向远处倒去,但是他的手还抓在尼尔手里。莱西只能勉强让自己不要摔倒,岔着双腿努力保持平衡。尼尔的手极有技巧地又是一抖,便又把倒向远处的莱西拽了回来,电光火石间,就这样勉强完成了一个探戈的动作。台下的歌迷难得看到莱西跳舞,也不管表演完成得是否Jing彩,兴奋地直拍手掌。可怜的莱西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动作,他刚一站起,胎儿就顺着地心引力往下掉了一些,被尼尔逼迫着跳了两步,更是让憋产的孕肚剧烈地颠了几下,子宫趁势完成了对胎儿最后的推挤收缩,等莱西低声尖叫着被拉回到尼尔的身边时,他慌乱地拿自由的那一只手去探下身,一边哭道,“孩,孩子......出.....出来了.......“尼尔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低声警告他说,”你想在几万人面前摸屁股吗 ?“”求求你,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呃啊.....他出来了......我感觉到了.....他在下面.......“莱西明显感觉双腿之间夹着胎头,甚至比在休息室的时候体积更大,他不但合不拢双腿,连单腿都无法打直,全靠尼尔撑着。尼尔好以整暇地低头看了一眼莱西的肚子,今天上午还圆隆巨大的孕肚早就肚尖朝下低垂不已,嘲讽地说,”那倒是不需要感觉的,但你不是还穿着裤子呢么?还有一会,今天不返场就好了。“
莱西绝望地被尼尔拉着又转了两圈,他双股之间的东西越来越大,恍惚间像是胎身都探了出来,可是裤子的遮挡让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他的肚子像是拉肚子一样完全无法控制,一波一波的颤动并没有因为胎儿的娩出而停歇,反而愈演愈烈,渐渐地他感觉裤裆里shi热饱满,裤腿里有温热的ye体流过润shi,他甚至都不敢低头再看。一阵阵晕眩袭来,莱西再也不敢求饶,也不愿发声,只是浑浑噩噩地随着尼尔的动作,简单地完成了舞蹈,在人群的不满声中率先踉跄地走向升降台,慢慢离开舞台,只留下恶魔一般的尼尔还留在台上收场。
“莱西。”莱西一离开舞台就往下倒去,幸好修斯就守在升降台旁边,还不等升降台完全到达地面,长腿一跨蹦上了升降台。他在莱西摔倒在地上之前把人扶住,看着对方青白的脸色也有些慌张。尼尔在舞台上如何折腾莱西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不让莱西顺利生下孩子是他们俩人的共识和计划,也不能去破坏,只是没想到,尼尔把莱西弄得那么惨,毕竟修斯并不希望莱西死去。“莱西,宝贝儿.....”修斯摸了一下莱西冰凉的脸,又碰了一下他与之相反的滚烫的孕肚,“我们去找医生,莱西,坚持一下。”
坚持?莱西在昏沉间想着,还需要坚持多久?这一整天,他一直都在坚持,他辛苦地怀了九个多月的孩子,为什么要坚持,要憋着不能顺利生产呢?想到孩子,莱西才恢复了一些清明,他微睁双眼,略略抬手揪住修斯的衣袖,断断续续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来.....来不及.....啊....额.....裤子.....在裤子里.....”其实他也不知道裤子里有什么,但是母性的本能,让他感觉孩子已经生了出来,但他的裤子里只是在不断地变shi变热,却没有一丝挣动,这让他感觉害怕。说话间,忽然一股剧痛在他的小腹爆发,一大股热流像是奔腾的岩浆从他的体内咆哮而出,带走全部的温度和生命力。“呃啊.....啊啊.....”莱西哑着嗓子喊了一下,便晕倒在修斯的臂弯里。修斯怔愣在原地,鼻尖是浓重的血腥气。他勉强咽了一口口水,抖着双手拉开莱西下身的衣服。纯白的羽毛服上沾满了血迹,越到下面,更是被鲜血浸shi。滴滴答答的血滴布满地面,修斯一鼓作气扯开衣服,微微蹲下看莱西的下//身。这时,尼尔也下了台,看到像凶杀案现场一样也大吃一惊,他帮着修斯扶住莱西的上半身,修斯忍着鼻尖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看到莱西依旧圆隆的胎腹之下,裤子里鼓鼓囊囊的,大量的血水正从这流出。修斯顿了一顿,没有动作。尼尔看不到下面,不断地催他,“快点,要有人来了。”修斯缓了一缓,慢慢退下莱西的裤子,意料之中的,一个青紫的胎儿大半个身体就挂着莱西的双腿之间,随着修斯的动作,大片血迹滑落开来。修斯强迫自己正视这个被自己害死的亲生孩子,小心翼翼地托着胎头,微微一转,孩子的整个身体伴随着惊人的大股鲜血滑落了出来。
最后,在尼尔的帮助下,修斯剪断了脐带,把险些血崩而死的莱西交给了医生,连同那个死胎一起。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和现场慌乱的人群,尼尔看了一眼修斯怔愣的表情和还来不及洗去的一手的鲜血,问,“你后悔么?”修斯过了很久,才低低地回答,“我们,真的会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