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没碰你吗?”
罗狄愣了一下,耳朵尖泛起一丝红意,“不……可是……”
可是大人根本不喜欢我,大人只是为了实验研究才留下我,这一次如果不是发情期大人根本不会碰我。这一连串想法在罗狄的舌尖上成型,仿佛一块苦味的糖。他眨了一下眼,把这块糖独自吞掉,随即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大人很好。我一直很仰慕他。可以留在他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
斯普林特皱起眉头,那种他在其他已婚雌虫脸上看过太多次的落寞也如出一辙的浮现在一直无所不能的好友脸上。
雄虫的权限很大,更不用说贵族雄虫。琉斯托了个人去稍微调查一下雌虫昨日到底是被什么人下药,没想到对方很快就传来了一大堆资料。琉斯叹口气,认命的点开这庞大的文件,却被映入眼帘的东西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从头翻到尾,草草检索到了想知道的信息便给罗狄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面似乎有东西被碰掉,发出一点细微的噪音,随即就听到雌虫稍稍有点低的声音。
“大人?”
“嗯。”琉斯被这带着一点掩饰过的惊喜的语气讨好到了,不由的也放缓了语气。
“在做什么?我有事要问你。”
“在收拾东西去新的办公场所,如果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立刻赶回去。”
“是职位变动啊。我记得资料上说你一直是在前线的,这次要调到哪里去?”
“后勤部门。”罗狄差点一脚踩到慌乱之中滚到地上的笔筒,只好再次坐回凳子上,“是说这样比较方便服侍您。有什么问题吗?不然我还是辞职……”
“……”琉斯偏头看了一眼刚被传到终端上的那些资料里雌虫金光灿灿的履历,有点怀疑的挑了挑眉,“你不用因为这个辞职。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做了上校却要调到后勤,你都不会惋惜吗?”
“奴不敢。”怎么可能不会?罗狄握着终端的手指尖泛白,重新用上雌奴的自称轻声道,“调职似乎是大人家中长辈的要求,而且如果奴身为大人的雌虫却因为作战不能及时侍奉您就太失职了。”
“雌虫真是……”琉斯再一次对罗狄身上那种雌虫特有的,将自己双手奉上给雄虫践踏的习惯感到厌烦,他拿着外套从实验台前站起来,准备去找他的雄父一趟。
“你如果不想就不用调职,你在我这里没有必须时刻侍奉的职责,我会去通知我雄父和军部,你不用这么……”琉斯想找一个词来表达自己的不耐烦,又觉得这有点没道理:雌虫不就都该是这副样子吗。
他把后半句话咽回去,言归正传的想起自己发通讯原本的目的,“算了,我是来问你正事的,你昨天来我这里之前,拉格大校是不是给你喝了什么东西?”
喝了什么东西?罗狄愣了一下,为这句话暗含的指控感到心惊,拉格大校,今天刚刚对他道了一声恭喜,一向很关照他的上司?他的心沉了下去,那天离开军部前拉格大校递给他一罐咖啡并祝他顺利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发声的能力。然后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回应。
“有的。他递给我一罐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