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正在闺中密友的家里一同看那楼台上的戏子正咿咿呀呀的唱戏,这群贵女的珠翠朝着那戏子撩起的衣裙里砸去,瞧着他裙下的硕大,几人是笑弯了腰。
丫鬟来抱说老爷给她有接了个哥哥的时候,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朝着那戏子丢去的玉石没稳砸在那人的头上,只听得哎哟一声便见得那戏子头破血流。
流着的鲜血将那裙摆都湿透了,毓秀让人送了银子便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好个贱人,她原本是过几日才回来不过应了密友的约定,提起赶回来了。
她爹这贱男居然想把哪个野蹄子接回来,看来是活长了,不想要命了。
毓秀是是本地大家毓家的嫡房长女,母亲毓柏幼年便去世,父亲白绸守节。她三岁便开始做起生意,如今约莫二十岁的年纪也算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怎么会有个哥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母亲早就亡故未曾听说除她外还有过生育。至于他的父亲,怎么了?在外的野鸡也敢回来占凤凰巢穴?这里可是毓家。
她赶回来就见一白衣的少年跪在堂前,正捧着杯茶水递给她的爷爷叔伯。她面色一冷,夺过那人手中的茶盏直接打落在那人的脸上。
接着,她端起茶壶,将里面的热茶朝着她的爷爷,爹爹,伯伯,叔叔都浇了个遍。“我当是谁呢?白家的人敢在毓家的地方乱认亲戚,我看是不想活了吧?”
“大伯,三叔,我毓秀敬两位一声,两位不要不识抬举。今年毓家不会与伯母和叔母的店铺做生意了。”两位叔伯的脸色陡然一变,都怪这爹偏要说什么三代还宗。
“毓秀,我们可是血亲。”大伯开始哭喊道。“毓秀,你这是把你三叔往死路上逼。”他们的妻主娶他们便是因为可以和毓家沾亲带故,这要是把生意搞砸了,这妻主还不打死他们。
“二哥,你快说句话啊。”“二弟,你快救救我们。”这两人不死心的朝着白绸求救。毓秀一个眼神这白绸就不敢说话了。
“把这两人给我赶出去,以后不准他们进来。”便有婢女将这两个男人拉出去丢出门口。
“你……你……你……咳咳……”白老太爷被气得话都说不出一句,只得不停的咳嗽。“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倚老卖老,你算什么?”毓秀冷笑道。
“来人,把这个老东西给我丢出去,送到他两个儿子的府上去。”白绸面色难看:“毓秀,你……这……毕竟是我爹……凡事儿不要做的太绝……”
“你再说一句话,你也一起滚出去。”毓秀道。白绸就闭了嘴巴。毓秀才看向那个少年,他的双唇紧闭,脸色如常,一双眼睛里透着倔强,就这般跪着,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
“毓秀,他在与你母亲成婚前就有的孩子,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最近才知道的,这才想把他接回来的,你饶了他吧。”白绸磕头道。
“你不是嫁给我母亲的时候,是清白之身吗?你难道是诓骗我母亲的?”毓秀的眉头一皱。
白绸磕磕绊绊的说道:“当年……我……是我骗了你母亲……”毓秀一脸嫌弃的看向他:“不守的男人也配当我的父亲?把他给我拉进地牢里去。”
处理完几人,毓秀看向这个与自己同父的出身卑贱的哥哥?她细细看来,此人倒是生了副好面容。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薄唇含血,楚楚可怜。
“你想要如何?将我赶出府去吗?”白芝看向面前雍容华贵,凌冽逼人的女子道。
“你倒是妄想。你父亲忤逆我都要让你进毓府,我怎么会不让他如愿呢?你就在府里给我当奴仆。”毓秀说着钳住白芝的脸。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毓秀道,轻轻扫了一眼。“奴叫白芝。”白芝道。“这个名字不好,你就叫毓芝吧。”毓秀道。
“是。”毓芝低眉顺眼道,他眼里闪过精光,总算是进了毓府并且留了下来,不必去外面风餐露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