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淅沥沥,刚才下的瓢泼,这会倒是停了。
打开淋浴喷头,水也淅淅沥沥洒下来,沾湿还没来得及脱下的卫衣。
冯晋双手交叉除掉衣服,看到自己经络分明的静脉,里面流淌着支撑这具躯体喘息的粘稠液体。眼神又瞟到镜子旁边的剃须刀片上,那种割开血管终结了断的欲望令他血脉偾张。什么时候开始,画不出来就想结束生命,大脑不断搜索各式各样的死法。想到结束这场荒诞游戏的决定权还在自己手上,就感到濒死之前的痛快。
他深吸气,踏进水洼洼的淋浴房,用急躁的水声压制这种疯狂的想法。
是因为她吗?
好像看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身下那根东西在水流的刺激下逐渐抬头,冯晋低头端详,像是不曾见过自己的身体一般。喉结上下抬动,干咽几口,脑中浮现出那个匀称的背影,柔软的腰肢,滑腻的小腿,轻柔的发丝,手不自觉握住棒身,大拇指滑过龟头,绕一圈又在马眼上往下压,呼吸骤的停滞,不断刺激那一点,还是忍不住低喘。
脑中开始脑补她轻柔声音娇喘的样子,腿对折在胸前,往两边敞开,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足踩在他小腹,脚趾蜷缩,上下晃动。
手间动作加快,仿佛听见她在耳边吟哦,很享受地紧紧吸他,穴又紧又嫩,一插就出水,吸得他头皮发麻,只想使劲往里钻,还想咬她的奶子,吮吸她的耳垂,用舌头舔舐她脖颈和锁骨,想一口把她吃掉。
手中龟头频频点头,已是到了极限,绷着深红色,即将吐出汁液来。冯晋一时竟舍不得结束下作的意淫,但手指还是大力刮过流水的小眼,想象是抵着她宫颈射出来的,耳边充斥她的娇喘,听的人心里发痒。
嗯白浊断断续续从马眼喷出,很久没有这种欲望了,久违的快感让冯晋手指不停地撸动棒身,企图延长这场绮丽的梦。
说到底,他还是对她心怀不轨,就是很有欲望,忍不住,也忍不了。
好想再见到她。
冯晋像抓住救命稻草,没有预料之中的自我厌恶,反而心中暗暗期待庭审的那一天。
虽然会见到他们,但也会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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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地铁上遇见她的。
她靠着门边的杆子,手里拿一本书看。身上是一件黑色收腰的连衣裙,外面套一件西装,脚上踩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放松地趿拉着,时不时露出粉嫩的脚后跟,头发柔而细长,到腰上方,因为看书垂下的缘故,被她用手绕到一边,侧着脸翻书。看的认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冯晋坐在她斜后方,地铁上读书,挺少见的。他手里也拿着一沓纸,那是速写本。没怎么想,先勾勒个轮廓,正准备加点细节,一抬头,看见她的目光直射过来,考究地歪了歪头。
我同意你画我了吗?
她神色淡然,没什么波澜,语气却是斩钉截铁,带着生气和疏离。
冯晋抿唇,耳根蓦地红起来,他以为她的角度看不见他。
你侵犯我肖像权了。
又是一句质问。
踌躇片刻,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对不起我只是侧写。如果您介意,我撕掉可以吗?
旁边几道目光也汇聚过来,冯晋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眼神真挚看向她,生怕她不同意。
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喜怒哀乐,朝他伸出一只手。
冯晋愣了几秒,赶忙将还没完成的轮廓撕下来交到她手上。
一个长发女人看书的背影映入吕宁眼帘,不难看,她自顾自在心里评价,把那张纸夹进书里。又看一眼耳根发红紧张兮兮盯着她的男人,眼神一瞟背过身去。
一看就是个没见过肉的处男。
吕宁跨过车门缝隙的时候不屑地想,不过声音倒是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