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主卫里,祝夏坐在洗手台上,她随意晃着腿,等着李修时给她卸妆。
祝夏有自己的公寓,只有李修时来伦敦的那几天才会住到这里。但李修时还是一直都为准备着她日常的所有用品,让她如果那天心血来潮,只带个手机来,也能住的舒舒服服。
经过祝夏多年的调教,李修时对于卸妆的流程已经非常熟悉,全程都只需要祝夏仰头闭眼坐好,享受他带来的服务。
李先生如今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感觉到眼皮被轻柔的敷着卸妆棉,祝夏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别人知道JH的李律生活中是这样子,一定会怀疑人生的。
如果我妈和干妈知道这件事,应该也会感觉很震惊。 祝夏又补充了一句。
李修时的手停住了,你想告诉她们了?
不,我才不要。 祝夏回绝的很果断。
好,我知道了。
怎么了,生气啦? 祝夏移开眼睛上的卸妆棉,抬头去看站在眼前的男人。
李修时轻笑着摇了摇头,专注的用卸妆棉一点点擦去祝夏脸上的妆,没有,我都知道。
祝夏点了点头,乖巧的闭上的眼睛,但手却十分不听话的伸向站在她面前的李修时,他穿着银灰色的家居服,丝质的布料轻薄顺滑,所以当祝夏的手抚上去的时候,她就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一瞬间手掌之下的温度。
李修时的身体僵住了,手上的动作似乎也停了下来,祝夏在心底暗笑,依旧闭着眼睛用指尖缓缓的勾勒着它的形状,隔着两层布料,她依旧能清晰感觉着它一跳一跳再次苏醒,撑出挺立的形状。
别动了。李修时哑着嗓子说道。
嗯?怎么了?祝夏装出茫然无知的口气,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像是发现了最有意思的玩具,每次都故意只用指尖去触碰,柔柔的拂着,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或者只是在那顶出的地方轻点几下,绝不停留。
李修时的呼吸愈发沉重,他看着祝夏脸上藏不住的玩味笑容,努力调整的气息去给她卸完剩下的妆。
卸完妆的祝夏从洗手台上跳下,对着镜子中自己素颜的小脸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感觉我素颜也好看,你说呢,李修时。
李修时站在几步之外,他垂着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破洞短裤下白皙笔直的腿,还有紧身上衣勾勒出的精致蝴蝶骨,对此刻的他而言,都能挑断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我先出去了。
李修时哑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祝夏拉住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觉得我不好看么? 祝夏钻到李修时面前,仰头直视着李修时的眼睛,目光赤裸。
不是的。
李修时躲闪着祝夏的眼睛,但手臂不受控制的搂住了眼前人的腰,可他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他年长祝夏七岁,从小到大,他万事都会顺着祝夏的心思,从来不会对她说半个不字,也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
祝夏想要,他就给她,祝夏没有说可以,他便不会碰她。
在我眼里,你什么模样都好看。
李修时回答道,他身体紧绷着,手紧攥成拳,控制着自己不去碰祝夏,控制着自己不在此刻就越线。
祝夏察觉到了李修时的状态,但奈何她身上实在沾染了太多烟酒味,让她并不愿意此刻就去回应李修时,便笑着从李修时的怀中离开,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啦,我要洗澡了。
李修时嗯了一声,身体紧绷,顶着帐篷走了出去。
笑眼看着李修时离开,祝夏缓缓脱去了身上的所有衣服。
转过身,她安静的注视起镜子中的自己,她一直自持有着相当不错的资本,而这也是她这么长时间都能百钓百中的原因。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么多人中,在李修时身边,她的失眠才能得到最有效的治愈。
让她可以不再辗转反侧,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