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有什么意思呢？”
他抬头看他，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李言挑眉扫了他一眼，皱着眉没放下来。他可不觉得张扬是什么好东西。
他低头看酒杯里的冰块，想起张扬看向唐棠时眼神的冷漠程度。“是她不够味儿？”
张扬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勾起的嘴角倒是让李言心神荡漾。
“你的婚姻里互相出轨，我的就也得乱来？”
那年他十八岁，张扬闯进他心里的时候自己倒是清楚。小屁孩儿热血又没个度，宿舍里胡乱的纠缠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李言有女朋友，那张扬更是不会把他往另一边儿想。人们总是想的极端，似乎感情之间除了异性恋与同性恋就没了别的性取向。
LGBT里是只有L和G？
李言对自己Jing神出轨的事情倒是厌恶，梦里都是女朋友拿着刀要砍自己。
异地恋，更是疏远。
李言兴趣爱好与张扬相投，因为喜欢，私下自己也关注张扬的小动作、小细节。
张扬爱跟他玩儿。
爱结伴同行的不止女生，男生也一样。早上一起互相叫着起床去上课，下了课一起去吃饭，闲了能一起打打球、打打游戏，看见美女了还能一起欣赏调侃。
大学生活倒是过得好。
张扬家里有钱，又是本地人，在宿舍待腻了，让李言帮着收拾行李。他要搬出去。
“Cao，你这搬走了，我早上起床都是问题。”
李言语气不太好，搬个东西都不安分。一会儿骂一句这个，一会儿骂一句那个。张扬踢了他一脚，“比女的都矫情！爷是搬出去了，不是死了。”他翻了个白眼，“等我死了你再怼天怼地。”
李言坐火车去找女朋友，碰到她跟别的男的牵着手。他一下来了火，手里提着的礼物扔到一旁，冲过去就是一脚。
女朋友看拦不住，再打下去要出事，吼着说要分手。
出轨？
两人的心里都不干净，别想着谁能从中剥离出来。就是贱得慌，自己出轨怕是得更早，凭什么冲过去打她放在心尖儿的人。
李言一边生气她爱上了别人，一边唾弃自己也一样恶心。他没停留，买了火车票又回了学校。
周一上课，张扬扫了他一眼，笑得八卦。“这是给榨干了？能萎成这样？”
李言懒得计较，眼神故意在他下身停留。“不瞒你说，我现在的饥渴程度，就是你脱了我都能上。”
张扬没觉得他眼神的轻佻有什么不妥，只是听着他说的话有些疑惑。
“吵架了？”
李言皱了眉头，胡乱翻了翻书本。“分手了。”
张扬带着李言去山上兜风。李言从小到大第一次翘课，莫名觉得刺激。他站在山顶望着山下的繁华，叹了口气，“有钱真好。”
晚上张扬带着他去酒吧喝酒。他晕晕乎乎的说宿舍晚上十一点关门，张扬骂了他一句，“不能睡我那儿？”
李言看着他跳动的喉结，只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扑上去啃他。他摇了摇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爸爸还能让儿子流落街头？”
李言笑着翻了个白眼，“儿子再敢这么跟爹说话，非得打的你下不来床。”
最后李言还是去了张扬那儿。贱吧？贱。自己能不知道？可是爽啊！能跟他在同一个空间本就爽得要死，这还住在一起，他闻着张扬的味道都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