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界限,能保沈家日后太平。
“语尘,这次的一战异常艰辛,但是父皇会成为你坚实的援军,你若撑得过,到时父皇会率领援军前去西门关,带领众将士们一同退敌!记住,这场仗尤为重要,我们绝对不能输。”送行时靳鸣佐说的慷慨激昂,但靳语尘毫无感觉,靳鸣佐从来没有好好管过她,她早就不会对靳鸣佐和母亲抱什么期待了,更不会感动。
沈轻别端详他许久,说道:“那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只是裴大人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这几日不忙吗?西北军的招募已经有了很大成效吧?”
“我问的是她为什么要去西门关!这才招募了多少天,才多少兵力。大梁来犯肯定是有备而来,采用人海战术的话安庆这边明显吃亏,她又没什么厉害的功夫在身,还一身的病,西门关那么危险她去那里干什么啊!”沈轻别眼睛都急红了,完全忘了之前和靳语尘的种种不愉快。
“这和王妃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裴元瑾语气骤然变冷,“王爷在走的时候交代过下官,一个月后就以为沈家着想而与王妃你和离,对外宣称因战事吃紧而不想耽搁王妃你的终身。王爷说了,她现在和你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以后王爷的想法
裴元瑾也随着靳鸣佐一起出皇城为靳语尘饯别,来的人还有朝中许多大臣,傅世国和沈复南首当其中。沈复南身为岳父却一句话也不对她说,只是平静的送走了靳语尘,几日前沈轻别回了相府,虽然女儿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沈复南心里隐隐有了些疑惑,问沈轻别,她也什么都不说,还求他不要插手她和靳语尘的事。
裴元瑾放下行礼的手说道:“王妃可是来寻找一元大师的?真不巧,他受邀去其他的佛寺做讲解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这天沈轻别难得愿意出门,去山上一间寺庙里给母亲祈福,顺道也想和寺庙中的老住持谈谈心得,以便解自己的心结,若是能将万事万物都看淡看透彻了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再为这件事心烦。
裴元瑾愣了一愣:“倒不是很忙了,半个月前镇安王带兵去西门关支援去了,大梁来犯,西门关战事吃紧,下官估摸着王爷也到了,所以京城这边的招募王爷都事先做好了安排,只需等人到齐后再一并去往西门关啊,所以京城这边也只能耐心等待报名的百姓,这事已经不归下官负责了。王妃……你难道都不知道的吗?这都好久以前的事了。”
“父皇放心,儿臣愿为安庆抛头颅洒热血,愿与西北军共存亡!”靳语尘也用同样慷概激昂的陈词回复他,靳鸣佐看上去意气风发了不少,神情可表现的很高兴。
“什么!你说王爷去了西门关!她去西门关干什么?”沈轻别一激动,语气上升不少。
靳语尘走的时候很是低调,没有大张旗鼓没有让全城的百姓出来相送,而是很早很早,在街上的店铺都还没开张时就召集了兵马出发了,靳语尘没有什么亲人,送行的人居然是靳鸣佐,这让靳语尘觉得讽刺,更多的是悲凉。
沈轻别点点头:“免礼。”虽然和靳语尘闹了矛盾,但戏还是要演全套。
沈轻别确实完全封闭了自己,她不想听到任何人再来询问她和靳语尘之间的事,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上一些日子,让那些烦恼全部都沉寂下去,最好能将它们抛之脑后。
“是,父皇,儿臣出发了!”靳语尘跨上马背,与靳鸣佐道别,走时仍然往后看了一眼,最后彻底失去期望。
靳语尘走的低调干脆,沈复南干脆连靳语尘去了西门关打仗的事也没告诉沈轻别,沈轻别自回来那日起就整日郁郁寡欢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连沈母同她说话交心,沈轻别也十分逃避敷衍,尤其对靳语尘有关的问题更是敏感,处于关心,沈复南便没有告知她。
就这样过去半个月,沈轻别终于恢复了一些,逐渐愿意和人说话,与母亲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沈母和沈复南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这半个月谁都没有提靳语尘这三个字,沈母以为是夫妻间吵架了,想去劝诫劝诫,但被沈复南拦住,出嫁的女儿一直留在娘家,难免会遭人的闲话,但看沈轻别的样子,沈母便也没再多问什么。
他朗笑几声后说道:“好男儿自在四方,去吧,语尘,去为整个安庆而战,你将是安庆百姓的骄傲与荣光。”
“去西门关能干什么,下官刚刚也说了,大梁来犯,西门关战事吃紧,王爷是去支援了。”
进了寺庙后,沈轻别叫家丁在外等着,自己只身一人进去,佛堂前还跪着另外一个人,过去看才知道,是裴元瑾,看到他一下子就联想到她竭力不想想到的人,心里的滋味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感受,满满的惆怅和忧愁。
裴元瑾注意到沈轻别的到来,倒是显得不那么惊讶,跪在垫子上向她行礼:“参见镇安王妃。”
靳语尘去西门关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街上早已将这件事撤下口谈,不再讨论这件事,沈轻别叫了一些家丁,随她一起去了山上,她这几天一直积郁在心中,去山上看到山中景色后,或许能让心情豁然开朗一些,这些日子她都尽力规避去想靳语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