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帆的皇位来的不明不白的,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皇上连夜病重,口不能言手不能动,靳薛帆趴在靳鸣佐的床边,听得靳鸣佐亲口说传位给他,之后靳鸣佐便驾崩了,话都是靳薛帆在说,在场的人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靳薛帆的皇位怎么来的,让很多人都不得不怀疑。
首先不同意的就是流放的太子,再是被分配到荒芜之地的靳炎池和靳轩豪,他们三个人结合在了一起,以苏州为据点,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起义军,军备都有当地的富商所承包,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帜反对靳薛帆登基做皇帝,并一同拥护太子做下一任皇帝。
太子这一号召叫来了不少人,当然这都要多亏沈轻别了,要不是沈轻别拿那个名单威胁那些官员和大商他们那什么招兵买马?更是哪来的钱给自己建据点。
“你这样放任他们不管真的可以吗?”傅柏说道,现在两人是在苏州的雅楼阳台上,沈轻别端着一杯茶,居高临下的看楼下面正在大声演说拉入的□□。
“靳薛帆想打离安庆最近的小国,我们怎么能让他如愿以偿?他要是打赢了对阿尘有什么好处?”
“可若皇上不扩充疆土和壮大军队,到时候大梁和安庆对决,恐怕会在人数上吃亏。而且……”傅柏抬眸看了看她,低下头补充道,“大梁是易守难攻,就算大梁三年后不来主动攻打安庆国,他们守在自己的地盘里也很难有哪个国家能攻得下他们的,到时候恐怕四皇子她……”
“那就扰的他不安生,收下他四周密布的小国家,最后包围住大梁,切断他们的水源,我看他们出不出来迎战。”沈轻别若有所思的看着下面高声阔嚷的人,心生一记,“我想现在考虑攻打大梁还太过于不自量力,先将高堂上的那一位拽下来,那位置可不是给他坐的。□□不是要兵力吗,那就满足他们,给他们足够的兵力,给他们足够的钱去招兵买马,我想太子殿下会做出点有趣的事情来的。反正这皇位从一开始就是偷来的,现在谁坐都可以。与其让靳薛帆坐上去,倒不如培养一个听话的傀儡。”
傅柏看着楼下不再繁荣的街道,一个人专门搭了一个台,站在上面敞开了嗓门吸引路过的人的注意力,无非也和朝廷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一样,同样也通过压榨另一群人来满足他们这一群人的欲望,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都是骗人的把戏。
“你不觉得安庆这一年多来发生了太多事吗?百姓都动荡不安,大梁和安庆休战的这三年里,安庆一直都没能做到好好休养生息,皇上一步步逼着百姓走向水深火热中,不管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我只是希望他能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到底争那个位置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心里的虚荣还是荣华富贵?”
“这些事我没兴趣,我的目的也很明确,我要靳薛帆付出代价,我要还阿尘的清白,这里所有人都在骂阿尘是谋逆的王爷,骂她为了一己之私拥兵造反,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人云亦云,我要她能风风光光的回来。”沈轻别捏着拳头,指甲陷进手掌中,“再等等,我不能太冲动,时候还没到,安庆还需要变强,现在还不足以和大梁一战。”
傅柏有些担心的看她,这一年多沈轻别都没有好好休息和照顾自己,每次见她都比上一次见她要瘦,而且也越来越少说话,两人在一处时最多也就说过十句话,她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才知道她这一年多都在派人探查靳语尘的事,但一直都音讯全无,看来赫连明珠故意隐藏了靳语尘的消息,或是将沈轻别派去探查靳语尘的探子全杀了,但这说法过于绝对,可能靳语尘并没有固定的呆在一个地方,所以也很难找到她。
“轻别,你是不是在找王爷?”
沈轻别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没有一点掩饰:“是的,我派人在大梁的皇都找了个遍,可是都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我猜她应该不在皇都,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难得沈轻别愿意说这么多跟战事无关的话,傅柏觉得沈轻别就是绷的太紧了,整个人不能好好放松,用膳和休息的时候心都悬着,担忧着,这样迟早会得心疾,而且为了扳倒靳薛帆她肯定经常熬夜想计策,恐怕不到二年,沈轻别的身子就要跨掉了。
“那如果知道了她在哪儿,你想做什么?”傅柏接着问,如果是做傻事的话就算了。
沈轻别回道:“我想给她写信。”
只是写信啊,傅柏点点头:“裴太尉府上有位门客,我觉得轻别你应该是认识的。”
闻言,沈轻别皱起眉:“叫什么名字?”
“宋禾。”
第92章 眼线
宋禾觉得自己来安庆这么久了,除了每天没完没了的给裴元瑾那个家伙银子以外什么新鲜的消息都没有,赫连明珠又没给她个回去的准信,她便只能天天吊在这家的屋檐或是那家的屋檐上打发时间。
关键每天这样吊着还要给赫连明珠写信过去,安庆就是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赫连明珠都要管,她也难的写,都是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总归就是每天都得在纸上写点东西,过个十天半个月的送出去给她,遇到急事的当天就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