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丝带轻轻扯掉,拢在胸前,散落在石面上。
莹白的裸背被丝丝红线缠绕,灰黑斑驳的石块将他衬托得更加迷人,像只大西洋唱歌的塞壬,引诱男人为他神魂颠倒。
邱夏听见快门声停止,转过头一眼就落在对方裤裆鼓起的大团上。
他慢慢翻身,举手投足都是慵懒媚意。
“你要拍前面吗?”他勾起胸前的红丝,轻轻往上提拉,“还是来…操我。”
“干你。”
三月的伦敦只有十几度,沈问之把邱夏一齐裹进风衣,藏在礁石后做起来。邱夏两条细腿盘在男人腰间,抱住他的脖子被底下的大鸡巴顶得不断往上耸动。
暮色合起,粉紫的天边连着大海,远处码头渔船停靠,鸣笛声遥远得听不真切。
海面上飘起几抹白浊,邱夏哭着让他别射了,肚子里的精液全都流进海里也太不道德。最后的结果就是沈问之用内裤给他堵上肉洞,又把他小青茎射的全吞进嘴里。
海风裹着淡淡腥味,渔灯像散落人间的星星,细沙上是他俩归家深深浅浅的脚印。
沈问之突然问道:“去土耳其是帮你拍照的报酬?”
邱夏猛地睁圆了眼,朝他腿弯踢一脚:“你又来了是吧?整天不想多些什么不舒服是吧?”甩开身后人快步往前走,听见沈问之叫他又回头。
男人被他踢得单膝跪地,习惯性地摸摸无名指上指环。
笑道:“至少我现在不会一个人乱想完憋着,我想完学会要告诉你了啊。”
邱夏嘟囔:“晏哥现在都比你成熟……”
沈问之追上来从背后抱着他,两人摇摇晃晃在狭长海岸线。
而晏归出现在希思罗机场时,沈问之无语地想,他哥说得果然没错,这个小屁孩就是个跟屁虫。
到了伊斯坦布尔后也没急着往目的地赶,三个人住进豪华公寓,白天去清真寺和大教堂转转,在金角湾看着来往船舶悠闲喝上几口咖啡吃个晚餐就穿梭于各种市集,邱夏包里全是开罗的香料、印度的辣椒粉、土耳其软糖等等小东西,全是要带回去给一众朋友的土特产。
玩了两天抵达卡帕多奇亚,登上早就预约好的热气球时沈问之还有点发怔。
他从小想得到、想实现的东西都像上天在开玩笑一样戏弄着躲过他,久而久之他便也不去争了。
除了身边这个人。
沈问之望着天空中的热气球,俯瞰底下起伏的地貌,嘴角都扬起笑。
太喜欢的人和事确实要用尽全力去追,不然那该得多遗憾。
“晏归你帮我们拍张照?”
“没睡醒?”
“…猜到了。”沈问之把包里三脚架拿出来展开,相机架在上面。
他揽过邱夏腰际,准备在五彩斑斓的热气球中和爱的人接吻。
“等一下!”晏归挤进画面框,贴向邱夏,“我也要!”
沈问之大度地没赶他,邱夏盯着摄像头呆呆道:“要是贺澜安也在就好了。”
彼时临近深夜的中国,坐在办公室的贺澜安点开群消息,加载出一张照片。
高空之上的热气球里,邱夏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亲吻脸颊,沈问之若有若无炫耀无名指,而晏归举着手机对准镜头,上面放的是他证件照。
『晏归:让你参与进来了,开心不?』
“……”
他捏捏眉心,靠在柔软椅背,出神凝望落地窗外,一架红眼航班从空中飞过。
再过三个月他也会乘着飞机,离开步入酷暑的上海,去到依旧凉爽的伦敦参加邱夏的毕业礼。
他祈祷天气都好,夏季昼长夜短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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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丁的毕业走秀展览每年都吸引不少人来看,网络直播也是挤得服务器卡顿。
邱夏有着自己独特的经历,和导师约过的辅导里都被引向结合自身去创作。任何创作都是一次设计,正如前辈所说:设计是过程驱动的一次行为。
他不能拖延,要不断推动自己往前走,挖掘更多灵感,压力大到又去边转陶土边哭。
毕业生展览上大家都来了,连晏归的父母都在,他们是特意提前来伦敦看邱夏的,后面再一起去杜伦给晏归庆祝毕业。
结束的那晚邱夏跟着朋友在食堂吃完又转战门口的美食市集,踩过一年四季装扮不同的校门口台阶,毕业的夏天花色更是丰富鲜艳。今晚仍有怪人在广场表演行为艺术,但他们无暇互动,他们要去后街大醉一场。
Adam抱着邱夏大哭,桃红的灯光把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映得烂醉,邱夏推推娇哭的猛汉:“…九月研究生开学咱们又会见面啊。”
“可是又要和你分离两个月!”
邱夏跟另一个男生一齐搀扶Adam从THE STAR出来,还能走路的人都要续摊另一家,而邱夏虽然还算微醺,但也摆手说不去了。
他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