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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反派boss竟是我相好【师父的陈年旧事浮chushui面,恭喜徒弟彻底沦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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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的。

    没想到当年之事,背后竟有这样多的隐情。可这滔天血仇和种种恩怨,在他嘴里,就只是一句“陈年旧事”;这掀起了诸多腥风血雨的破剑,在他手里,就只是一个“身外之物”。

    我既气他什么都不和我说,也气我自己是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废物。他这样遍体鳞伤,我却从没有看过一眼,连这些心酸苦楚都要从外人口中知道;而即使知道了,我也只能这样听着,连手指都动不了一根,更别说替他去报什么仇出什么气。

    ……就我这样的,还配说什么喜欢他。

    这一字一句,皆是往我心口上刻刀。我不由得想象起了他当年死里逃生逃到岛上的模样,他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公主说他满门被抄,他又失去了多少亲人,心里有多难过?

    他再不肯对我提这些事,是他真的放下了,还是他连提起都觉得心痛,所以才不说?

    若我生得早些,若我能保护他,那就好了。

    我头一次不希望他是我师父,头一次不希望是他在东海边救回了我,若我能回到这许多年前,若我能把那些欺侮他伤害他的人全杀了,若我能赶在我师祖前把他救下,或者再退一步,若我能早些去扶桑岛上陪他……

    那就好了。

    我突然间喉口一甜,那翻涌的心疼又逼出了我一口血,害得我差点暴露,只能装作毫无意识地歪了歪头,将那口血偷偷吐了出去。

    可我一歪头,便感觉不对劲起来。原来我不止是口中有血,连鼻间也在淌血,甚至眼下也有些湿润,想来恐怕也是血。

    七窍有五窍流了血,若不是想到这不过是个有关过去的梦境的话,我怕是要以为我快死了。

    正在我寻思着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之时,那声音阴冷的男人又开了口——讲道理,他非但语气听起来让人不舒服,连嗓音也一样,犹如一个破风箱在发声,想来大概是嗓子受过伤。只是他声音不好听,说的又是匈奴话,比公主说的要难懂得多,若不是没得选,我还真不想听他说。

    他冷冷道:“算你说得有理。不过杜若那边也得让人盯着,他为了燕支剑那般煞费苦心,把女儿都赔进来了,若不是有什么把握,怕也不敢下这样的赌注;万一只是你想多了,那疯子真舍得推他徒弟出来送死的话,那这剑除了在杜若手中,绝不会有别的可能。”

    “兄长放心,”公主轻笑道,“本宫已叫人去处理后事了。他那小娘子叫什么——噢,杜青媛,先前本宫亲自去看过,她不知道被谁给打晕了,连盖头都没掀呢,想来连她夫君的面都没见着,更不可能拿剑;而连她都没拿到剑,其实也不大可能会在杜若手中了,兄长还是别寄希望于那方的好。”

    “……即便如此,也别留活口。”那破风箱冷哼道,“杜府一事,我们已经闹得够大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半张嘴也不能往外伸。”

    “这是自然。可惜那杜小娘子,生得不算多么如花似玉,但也算是个美人;连郎君都没见上一面,就一命呜呼了。这叫红颜薄命罢?哈哈……”

    公主的讥笑声离我很近,但我却只觉得耳中轰鸣起来,后面的话竟全听不进去了,只闻那声刺耳的“哈哈”在脑中回荡。

    杜青媛……

    杜青媛!

    我道为何这杜姓这般耳熟——

    她是阿媛,是我……是我辜负了的那个姑娘。

    我曾梦到过她的,可我从没见过她的模样。她是武林盟主的千金,是奉了父母之命要嫁给我的深闺小姐,在礼成之前不能见外男,哪怕是未来夫君也不行;是以我与她每次相见,她都戴着厚厚的幂篱,规规矩矩地与我相隔数丈,绝不越雷池半步。

    可她是个好人,文采见识不亚于男子,秉性温和不逊于君子,她本不该囿于这桩荒唐婚事,却只是因为她父母遇见了我——甚至不是因为她遇见了我,就要这样草率地了结此生。

    她与我坦白过心迹,说她若是个男子,定不会走娶妻生子这样的老路,可她生在这样的家里,虽衣食无忧,却往往身不由己。愿意嫁我,只是因我尊重她博学多识,不和她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屁话;其余的,我喜不喜欢她,又或是想不想沾花惹草,她都不在乎,只要我别看轻她,别看轻了她腹中笔墨。

    我对她不敢有二心,我向来敬重她。

    可她爹娘却不知她有多好,卖儿鬻女,拿她满足自己的贪欲;而她清清白白一生,最后却要被一个蛮夷毒妇掀了盖头看了脸,还要被这样出言不逊地讥讽!

    我出离愤怒起来,顿时心如擂鼓、胸口闷疼,竟是掩饰也来不及掩饰,“哇”地一声又呕出了血来;随后又被血呛到,咳得死去活来,这一咳还牵动了全身,疼得我刚积攒起来的力气又消散了不少,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地上咳血。

    公主“嗯”了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心慌,便觉一阵刺鼻的膻味混着檀香袭来,紧接着一只凉滑柔软的手便掐住了我下巴,手劲竟是出奇的大,将我的头硬生生从地上抓了起来。

    “谢小公子,你还偷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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