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连滕然都来不及阻止她。
其实她本就没有躲藏的必要,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的身体下意识的给出如此反应了。
刚刚藏好的下一秒,孔嘉文就推门进来。
滕然立刻坐直了身子,双手压着被面,乍一看上去,规矩的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孔嘉文被他的姿势逗笑了:
然哥,现在可是夏天。
怎么会想到把被子盖的如此严实,这里又没有空调,真的不热吗?
滕然轻咳一声:
这里温度不高。
他说着,还将被角掖了掖,确保不露出一丝缝隙。
因为黎莘在他房中还有可解释的理由,在他床上,那就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孔嘉文不置可否,拉了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我现在过来,也是为了之前和你说的事。
他沉声道。
被褥里的黎莘热的直冒汗,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放平了呼吸,将自己尽量的压平。
滕然眉心微蹙:
那个梦?
孔嘉文闻言,缓缓颌首,轻叹了一声:
自从回来以后,做的越来越频繁,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梦?
黎莘耳尖一动,直觉有料可扒,忍不住把头往孔嘉文的方向挪了挪。
她已经极为小心翼翼了,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让被面略微起伏了一瞬,吸引了孔嘉文的视线。
滕然见势不妙,立刻支起一条腿,好巧不巧的,正将黎莘的头卡在了腿与腰腹之间的空隙里:
放着有点累了。
他面上一派淡定,实际手心已经微微沁出了汗。
孔嘉文闻言,就移开目光,继续自己的话题:
所以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弄清楚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滕然专心致志的听,浑然不知被窝里的黎莘,经过姿势的变幻,呼吸开始变得十分困难。
想谋杀吗?!
她吃力的抬起手,寻摸到他腿侧,拧着一块肉掐了一把。
滕然瞬间弹了起来,后脑勺咚的撞在床板上,听的人牙齿一酸。
孔嘉文懵了懵:
怎,怎么了?
滕然努力稳住自己的颤抖的语调,作势把手伸进被窝里捶腿,实际是提溜起黎莘的衣领,把她的脑袋从腿上扒开:
腿麻了。
孔嘉文无奈的笑了:
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晚点再来找你?
不行!
不等滕然回答,黎莘心里已呼喊出声。
她总觉得自己要摸到一点门道了,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顾不上可能导致的后果,她迅速扒住滕然的腿,在黑暗中揪住了他的睡裤,用力一拉
当然,她的本意是要滕然留住孔嘉文。
滕然的睡裤可不是用针缝在腰上的,它很宽松,且十分丝滑。
所以黎莘这一扒就将它完美的扯了下来。
也,好。
滕然的面色瞬息变幻,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最后两个字。
孔嘉文没再多言,起身告别后就离开了。
门被合拢的那一刻,压抑了许久怒气的滕然猛的掀开了被子,一把捏住黎莘的脸。
她的头发在被窝里钻的乱蓬蓬的,双颊因窒闷而热的发红,一只手还勾在他大腿上,紧紧揪着被拉下大半的睡裤。
抓了个现形。
某亘:
阿莘(对手指):人家不是故意的
然哥:你猜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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