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她会把身量不高的盼儿亲手抱进床帏中,拆开自己辛苦读书一整天应得的礼物。
盼儿的眼神往往像小鹿一样乖巧,似带着林间的水汽,湿漉漉的。
据下人报,他从小居住的院子,栽种着大片繁花,他在花丛间跳折腰舞的样子能迷倒一院的下人。
吃的也极清淡,不被允许吃辛辣味重的食物,每天都要练舞两个时辰以保证身体的柔韧性。
他嫡姐爱极了他,每每克制之极的摸摸他的脸,叹说我盼儿真真人间姝色,又难掩崇拜之色的和他讲长安的事——那是盼儿唯一被允许知道的外面的事情。
从八岁起就有专人和他说以后要如何侍候长安,长安的喜好等。
这样长大难免枯燥难忍,但盼儿以为小孩都是这样长大的,就更期盼着到长安的身边来,他的殿下啊。
?第一次知道长安学武一年打倒了六个陪练时,盼儿高兴的在花丛中舞了盛大的一曲,曲终朝着宫中的方向深深下拜:“盼儿为殿下贺”。
知道长安被太子妃带着处理地龙翻身后京城安置灾民,又担心的难以入睡,蜷缩成一团咬着指节,恍惚的求着地龙看不见长安,快快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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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在众人的注视中逐渐长大,出落的温俊、稳重,并不知道也并不在意有多少似盼儿一样的人,为她而喜,为她而忧。
但是长安第一眼看见盼儿时,就知道这是为她而养的人,无它,只是盼儿眼中的世界过于单纯,过于愚蠢。
像脆弱的琉璃岌岌可危的放在桌边,只要她稍微朝着另一个方向一拨弄,就会摔得支离破碎。
她没有那么做,反而接受了这份特别的礼物,并为这舌尖的一抹甜意感到舒心。
而为这甜意给他嫡姐赐予一点恩赏,更是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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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中的盼儿是乖巧的,也是懵懂的。
值此秋季,长安最爱给盼儿滴上喜爱的香露,将身量还小的少年困在怀中细细嗅闻,白天因外间事紧绷的神经就逐渐舒缓下来。
遇到圆润的玉似的肩头便大口的舔舐一番,有时非要啃出细细的牙印才肯罢休。
温凉的少年在火气正旺的长安抱来温度恰好,手感润而不柴,睡姿乖巧,乃是最极品的抱枕,将以前宠爱的一个小婢女都抛掷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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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前,长安时常侧躺着将盼儿抱在胸前,好奇的探索玩具似的,观察少年的每一个反应。
与长安身体不同的胸前和胯下是最常被抚摸的地方,不含情欲得好奇探索常常让少年战栗到发疯。
他想他的殿下每天都用饱含赞叹的目光梭巡他的身体,更想求他的殿下把他撕碎,吃下肚中,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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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青涩的反应常常让长安控制不住手劲,在其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要说欲之一事,已经十五岁的长安自是被母亲派的嫲嫲细细教导过,也有宠爱的舌功了得的奴儿。
身体上最终浅薄的欢愉已让长安觉得索然无味,要说能激起令人兴奋的战栗的,还是能够安抚暴虐的极度钦慕单纯的目光、极美的器物般的身体,还有那在撕碎与忍耐之间徘徊的危险控制感。
长安知道自己的“稳重”需要一点无伤大雅的代价,床底之间偶尔的戾气,母亲也知道,只要不出格,身边人只欣于长安的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