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了个城里男人,据说是来养病的特警,在村尾租了一栋多年空置的独门独院的小楼。
二婶的女儿筱雨放学傍晚回来时,脸红透了半边。二婶以为她受欺负了,问了半晌,才叫她嗫嚅着道出原因:碰见警察叔叔了,他真帅!
宴清河出门倒垃圾,知道有个姑娘在角落里一直盯着自己看,觉得奇怪,正转过身去,忽见她红着脸跑远了,便明了少女心思。
南方的老房子多年未有人气,潮湿阴冷,积灰很厚,他一个人连着打扫了几天,做了些简单的装修,才勉强入住。
待到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步上阁楼去,坐在二楼阳台的铁栏杆边上,晃荡着两条腿,忽然注意到房子正后方有条小河,未到雨季水不大,河边有棵粗壮的柳树,繁密浓绿的枝条来回扫着
等我退休回老家去,要住在河边,枕河听鸟鸣,再种几棵杨柳,春风裁成万千条!
轻灵的声音仿佛在回响,她对别人这样说到。
思绪翻飞间,他三两下攀着墙壁落地,走到树下随手折了枝柳枝,在旁边的土丘上寻了个杂草长势极好的地方,清出一小块,将枝条插了进去,清洗的时候才发现手指上多了个伤口,应是期间不小心被泥土里的玻璃渣划破了。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虽然是夏末了,七月流火,长不长得起来就看运气吧。
路过的梁伯看见了,正想过来跟这个年轻小伙子打个招呼,眼见他种柳,便过来说道:宴小兄弟,这柳不能轻易种啊,种在你家后面,要找鬼的,不吉利啊!
宴清河一听,反而笑了,不以为意道:没事儿,我阳气足,鬼不敢来!
梁伯知这些无神论者多胆大妄为,摆摆手走了。
宴清河从小接受的是科学教育,不信怪力乱神,前几年时间也去求了佛,然而不灵就是了,心里念的愿望什么没发生。如果真的有鬼,为什么到处都没见过她?
是夜,他平躺在二楼的卧室里,肌肉渐渐放松下来。四周皆静下来的时候,他听见了窗口透过来的潺潺流水声,和远处猫头鹰的凄厉吟叫,间或夹杂着不知谁家牌局的吼叫声。
原来,她所向往的生活,是这样清新而宁静的烟火气。
夜梦阑珊,是一如既往的走马灯似的回忆,夹杂着远离故人后,他对她毫不掩饰的思念和幻想。
他在最后见她一面的警队楼前,伸出手将她从车里拽了下来,引起她一声惊呼,于是整个人撞在了他坚实的胸前。他粗暴地扯开她轻薄的裙子,当着他那狗屁男朋友的面,按着她在车前做爱。
向所有人宣布占有她,然后守护她。
耳边似乎有女人娇柔的喘息,于是他忍不住射精。快感还在,睁开眼已经是早上六点,天光大亮。
他如常地起床锻炼,吃完早饭后坐在客厅里,正学着沏功夫茶。
哈喽,你好呀!
蓦然出现的年幼女声打断了他,手抖了一下,茶杯倒了。
以他的警敏程度,不可能会没发现有人进了院子。
他蹙着眉头抬眼看去,女孩子扶着门框探进个头来,正认真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