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来无恙啊~”
温热的身体轻趴在秦御守肩头,红唇吐气如兰,青棠很清楚的感觉到身前的人身体一僵,耳旁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几息秦御守才缓过来,他不动声色的和趴在肩上的女人拉开了距离,冷声问到:“你怎么在这里?新婚之前女子不得与男子共处一室。”
“哎呀呀,将军好生无情呢~”青棠有些好笑的看着别过头兀自镇定的大将军,慢悠悠的走在床边缓缓坐下,伸手将手腕上的发绳露出来晃了晃道:“定情信物小女子可都好好收着呢。”
“你!”
秦御守抬眼看着青棠腕间的发绳,龙裕向来有以发绳结同心的说法,红色的发绳衬的腕间肌肤雪白一片,那里本该有一颗守宫砂的,如今却是干干净净。
“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嫁过来……”
他话并没有说完,龙裕国以男子为尊,女子过门后家规繁多且多以折辱贬低女子地位为主,为的是更好收服女人。她真的不怕这样会激怒他?
青棠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毫不在意。
“怎么会呢?将军可是承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若真那样做了,小女子要是承受不堪寻了短见,那将军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哼。”秦御守冷哼一声,“你也会寻死?”
青棠只是笑笑,低头玩弄手上的发绳,并不说话。
秦御守愈发觉得那白皙的手腕刺眼,他暗自盯了半晌才忍无可忍的怒道:“你今晚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将他那样折辱还不够吗?如今都要嫁人了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与他印象中温婉内敛的小娇娘相差甚远。
“将军何必如此盛怒,小女子只是婚前叙个旧罢了。”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让本就气愤的秦御守更是怒火中烧,他看向青棠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剥了一般。可他偏偏那这个女人没办法,他打不过她也说不过她,气性更是比不了,这个女人给了他很强的压迫感,让深居上位的的他很不舒爽。
若不是那一次……秦御守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待收好一身的怒气后才冷冷开口:“旧你已经续完了,滚回去。”
“将军怎么如此着急,这旧还没续完呢。”青棠起身向秦御守走近,趁他怔愣之际将他压在了门板上。秦御守挣扎了一番毫无作用,只能任由她锁着,等她下文。
难得他如此配合,青棠也乐得轻松,开门见山道:“我听说将军有意与其他大臣练手弹劾松大人与其亲信?”
“你消息还真是‘灵通’。”秦御守言语中讥讽意浓。
青棠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秦将军向来正直,怎么会做如此糊涂的举动?”
秦御守别过头去没有吭声。
“受人之托?还是偿还恩情呢?……不管如何,秦将军这样做都是不对的哦。”
“与你无关。”大将军无意与她多言。
青棠松开了对秦御守的桎梏,转而在房间内慢慢踱步,她环顾了房间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房内的书案前,幽声道:“让我想想,将军为人光明磊落,这弹劾的折子……”她走到书案前,在一个不显眼的暗格找到了那本折子。“果然……”
一道劲风袭来,就要与青棠打个照面时却被她巧劲化去。青棠将偷袭的将军压在桌案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将军,你若是再拦我,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上次的场景。”说完还拖着他精壮的腰抵在了自己腰间,果然秦御守立时僵硬无比,见他不再挣动后青棠才又将他放开。
“旧已经续完了,那我便不打扰将军休息了,咱们……洞房花烛见~”
一句话意味深长,秦御守听了以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了又忍,终于在青棠身影消失不见后扶着床沿吐的昏天黑地。
夜半,秦御守叫来了府里亲信吩咐道:“去告诉宫里那位,恩情两清,我不欠她了。”
他太累了,一天里大起大落好几回。
秦御守仰躺在床上,眼前一遍遍回放着今日庆功宴上初见青棠的画面,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女孩会是她,她会是青棠。随即他又苦笑一声,也对,他们已经十余年不曾见过,没认出来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哎……
疲乏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以后的是顺其自然吧,秦御守闭上双眼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