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海一次又一次上门纠缠生事。为了断了法海的念想,也为了帮许宣在安济会立威,就想把宝贝卖掉救民,没想到又招来了秦桧父子。自己只得编了个谎话,说那宝贝是路遇之人留下,让他们死无对证。而法海又因此断定那图在她们手中,更加不依不饶,以至闹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师傅叹道:“当初我受托保管这些东西之时,委托之人就曾说过不要外露以免招灾的话。不想时隔多年,还是被她老人家言中了。”白素贞道:“都怪我,要是不拿出来,也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麻烦。”
师傅摇头道:“这事原也怪不得你,你的想法是不错,拿出来救助百姓是这些东西最好的用途。只是你们毕竟太年轻,涉世未深,不知道如今这世道,人心是多么险恶,没想好万全之策便贸然拿出来义卖。听你说来,那法海之前便多番纠缠于你们,但直到今天,他都未向第三人透露他找你们的真实目的。人前只是借口你们是蛇妖,要收伏于你们。这便是他比你们老道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一旦被人知道他找你寻珍宝,于他名声有损还只是表面,更重要的是,会引来更多的人觊觎珍宝。到时就不止他一人与我们争夺珍宝了,他绝不愿再多一个竞争对手。只怕,秦桧父子夺走珍宝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而你当时被谣言所困,只想着如何摆脱法海,又一心想帮许宣立威,情急之下怀着满腔的赤诚之心想捐出珍宝义卖救灾,却忘了这世上贪婪之人远不止他法海一个。如此稀世之宝一旦现世,岂能不引起奸邪宵小之徒觊觎?为师只怕此事才刚刚开端,后面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故事呢,我们日后得万分小心才是。”
白素贞面露愧意道:“是素贞太天真。” 师傅叹道:“也怪师傅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早早地告诉你们,让你们过早地承担了这么重要的责任。为师原是怕自己哪天如有什么意外,这珍宝之事就永埋黄土了。只道你姐妹一向聪慧,却忘了你们即将面对的是临安、江南这些鱼龙混杂、充满阴谋诡计、权谋较量的名利场,而不是清静如世外桃源的青城山。若论起阴谋诡计、权术算计,连师傅也自问不是法海与那秦桧的对手,何况你们?要不然那秦桧也不会权倾天下了,他法海也不会半路出家不到十年便成了金山寺住持。所以,如今事已至此,后悔自责无益,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为师只怕,那秦桧远比法海更难对付,但无论如何,为师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白素贞又道:“怎能怪师傅呢,师傅即便不告诉我们,那法海也会认为我从小跟着师傅,必然知道内情,依然会找上门来。事到如今,师傅,此事既然我已当堂招了是我在江陵路上所得,跟官人也只说是我家传之物,已经圆了过去。师傅千万不要为我出头了,以免连累师傅,或是因此暴露出那图的蛛丝马迹。如若那图再落入奸人之手,那素贞真是罪无可恕了。便让素贞一人来承担吧。况且时隔多年,晾他们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师傅点头道:“倒不是连累不连累的话,只是眼下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贸然翻案只怕会吃力不讨好。你放心,为师绝不会让你独自一人承担。至于许宣,你处理的很好,他不知道此事,对他和他姐姐一家都更安全。”小青也道:“就是,我和师傅都在你身后呢!”
“说到身后,为师倒有一个想法。” 白素贞和小青同时面带疑问地看着师傅,师傅接着道:“如今你们在明,秦桧父子在暗。他们会怎么调查我们,我们不得而知,也无力阻挡,甚是被动。但如若我们隐身到暗处,让他们在明处,局面或许会不一样……”白素贞忙道:“师傅预备怎么做?”
师傅思忖片刻道:“咱们不如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素贞和许宣已经与秦桧父子打过照面,当堂交锋过了,且许宣姐夫又在钱塘县任捕快,你们俩是没法隐身了。不若,就由你们俩在明处稳住秦桧父子,我和小青暂时隐身,暗中关注他们的行动,也好主动应对。”
白素贞点头道:“如此我们既可以变被动为主动,也可掐断那图的线索,以免秦桧由我查到师傅,再由师傅的身世查到那图的线索。”
小青也道:“我明白了,姐姐是蝉,秦桧是螳螂,那我和师傅就是那黄雀。秦桧盯着姐姐,我们便盯着他,等他想咬姐姐的时候,我们便先一步咬住他。”
师傅笑道:“青儿果真聪明,不过,秦桧这只螳螂却比我们这个黄雀庞大凶狠多了,并不好下口,咱们要万分小心才是。”
小青又问道:“那我们要如何隐身?”
师傅看了看小青,道:“要隐身,得先换掉你这身标志性的青色衣衫,改变之前给人留下的固有形象,让对方不能一眼认出你,才好方便行事。”
白素贞也苦笑道:“没错,我跟小青一个喜欢白色,一个喜欢青色,常年穿一个颜色的衣衫,给人留下了颇深的印象。当初那些造谣生事之徒正是因此而污蔑我们是一白一青两个蛇妖。”
小青道:“就换件衣裳就行了吗?” 师傅思索着道:“自然不行,你我此番回到临安后,不能跟素贞她们住在一起了。我们到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独住,既能照看着素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