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道:“贵府一家至善之家,品格高贵,受恩之人却不敢忘。今日白素贞就是那当年被救的小姑娘,应约来与许宣完婚的。我就是当年给他俩定亲的白素贞口中的姑姑白秒一。因为素贞从小跟父母失散,我是受人之托收养的她,并不是她的亲姑姑,后来我教她学医,她便改口叫我师傅了。”
师傅听了,不禁会心笑道:“你跟素贞的缘分啊,是天注定的,谁欠谁的只怕这辈子都算不清了。佛家讲究因果,当年你们都还年幼,便因恩结缘,后来又那么巧,在西湖就遇上了,焉知不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来还的?”
就逃不过镇江水患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许宣:“娘子这样一说,我心里总算好受一点,娘子不怪我就好,以后我许宣再不疑娘子任何事情。”
许娇容听完一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我说汉文怎么这么有福气呢,清明节出去一趟,没几天就一文不费地娶了个天仙似的娘子,原来这都是姻缘前定啊!”师傅又道:“白素贞这些年一直跟着我在山上生活,虽说不上大家闺秀,所幸生的一颗仁善之心。如今因为我和法海的一些旧事遭到法海的纠缠,又因为一些麻烦惹上了官府,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谣言,还望许娘子和李大人以后多多包容。”
徐娇容:“弟妹这么漂亮贤惠,为什么要自掏腰包嫁给你这个傻小子呢?” 许宣这才恍然大悟,又奇道:“姐姐已经知道我与娘子幼时定亲的事了?” 徐娇容道:“我也是刚才听师傅说才知道的。爷爷当年不让咱们小恩图报,可是弟妹和师傅却把这举手之劳记了这么些年。如今又不远千里专程跑来履行诺言,与你成婚。你可不能仗着自己的一点恩惠,觉得弟妹欠你的。这以后啊,是你欠着弟妹的,你可得好好对她。”许宣忙点头道:“姐姐说的是,娘子不嫌弃我这个没本事的穷小子,还处处帮衬着我,可不是我欠娘子的?我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报娘子。”
师傅笑道:“这事啊,要从我带素贞逃
另一间屋子里,师傅和许娇容正一起收拾碗筷。许娇容一再让师傅去休息,师傅道:“许娘子可还认得我?”许娇容不解道:“师傅,我们之前见过吗?”师傅:“娘子可还记得十多年前,令爷爷和年幼的许宣外出放牛,曾救下了一个被拐的小姑娘一事?”
白素贞拿出师傅给的那块玉佩和许宣贴身戴着的那一枚放在一起:“官人你看,这两枚玉佩一模一样。你的这一枚是当年师傅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给你的,我这一枚是临下山时师傅交给我,让我来与你相认完婚的。还有这玉钗,原也是一对儿,一支给你们家做了定亲信物,另一支给了小青,师傅说这样我们姐妹就一人一支了。”
许娇容凝神一想道:“哦,确实有这事,那时我十四岁,能记得一些事,许宣当时才五岁,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事事过多年,爷爷当时又让我们不必放在心上,不可小恩图报。后来爷爷和家父家母相继离世,这事就渐渐淡忘了。”
许娇容忙道:“师傅这是哪里话,白素贞既已进得我许家的门,就是我的亲人,日后一家人自当相互包容,共同扶持。谁要敢污蔑她,欺负她,我许娇容第一个不干。”师傅道:“如此,我便替素贞谢过姑姐。”
白素贞沉默片刻道:“原也不怪官人,有些事情,是奴家之前没跟官人说明白。那法海所言,倒也不全是虚言。为妻,确实就是当年官人在城外救下的那个小姑娘。”许宣一听,愣住了。白素贞继续道:“只因当日官人说已经不记得昔日之事,又说爷爷曾嘱咐不能图报。奴家不想让官人以为奴家只是来报恩的,便想借着西湖巧遇的情缘,成就你我的夫妻缘分。没想到倒被那法海钻了空子,挑拨离间。”许宣闻言,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许宣和白素贞听见喊,忙出来堂屋。徐娇容这才道:“汉文,你们刚成亲就去了苏州,这两年多,姐姐也不知道你俩过的怎么样,你可不能仗着弟妹好性子,欺负她。”许宣笑道:“我的亲姐姐,你倒护起娘子,不管我这亲弟弟了?我怎么会欺负娘子嘛。” 徐娇容又道:“没欺负最好,你可知道你娘子是谁?”许宣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娘子是谁?我娘子当然是我娘子啊,姐姐这话是何意?”
许宣接过一对儿玉佩,对比着看:“是了,是了,这是当年你姑姑送给我,说给我保平安的。爷爷当年虽不让我们图报,这块玉佩却一直让我戴着。那玉钗原是遵爷爷的嘱咐,想等着哪日你们寻上门了还给你们的,没想到……”
徐娇容:“是啊,说起来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可真是奇妙,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幂幂之中真像是被月老在脚下牵了红线般,总能在各种巧合下偶遇。哎,师傅,当年他们两个小家伙到底是怎样巧遇的?左右闲来无事,跟我们说说呗。”
两人收拾完来到堂屋,听许宣和白素贞还在里屋说话。许娇容心想,也不知汉文这傻小子知不知道自己与娘子的前缘。弟妹和她师傅一日不曾忘记当年的婚约,大老远跑来赴约报恩,他可不能糊里糊涂。于是便叫道:“汉文,你俩既然还没睡,不如出来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