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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个女子,于是招呼小厮:“额,你且下去吧。”便快步走至那人身边,将她扯至树下隐蔽之处,又看得大门已关好,才轻声道:“你这女子,到此何事?”

    女子解下头上网巾,道:“许相公莫不认得我了么?”

    许焕平听罢,心中起疑,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方才明白:“你,你莫非云介小姐?”

    “正是小女张云介。”她笑着道出自己的身份,神情中似有几分得意。

    “哎呀,”许焕平急忙低声道:“小姐啊,你女扮男装,孤身到此,究竟所为何来?倘若被人知晓,只恐声名不保。”忙将她拉过拱门来,云介更是得意,用眼一觑他手,道:“许相公,男女授受不亲,你一向举止叛逆,今日为何畏惧到这般地步?”许焕平松开她手,道:“小姐,你是千金之躯,许某人担待不起,倘若被人发现,不但许某要首当其冲,小姐自家也要遭殃了。”

    谁知云介并不理睬,直向前走去,道:“许相公,人道你最有胆识,又智谋过人,可你今日畏畏缩缩,我欲相求于你,恐怕你也不能相助了。”

    许焕平问道:“不知小姐想求些什么?”云介当下转身,便要开口,不知说些什么。

    ☆、第三章

    且说张云介转身来,对许焕平道:“许相公,此是关乎我一生的大事,我说了,你可要守口如瓶啊。”许焕平道:“小姐放心,只要许某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帮到。”

    云介并不答话,只看着他面皮,许焕平不觉面上有些羞红,笑了笑,叫云介到正房说去。

    原来这位云介小姐,自幼修习画艺与书法,也读了些书,算得远近闻名的才女,前番许公子去张家,也曾见过她的画,今年当是十七周岁,其父张浚与徽州儒商秦仲藩一见如故,就将云介许与其子秦源,谁知秦仲藩在外二三年,秦源竟学了些顽皮本事,整日斗鸡走狗,不肯收心,还留恋秦楼楚馆,云介十分不喜这门亲事,她那里知道秦家已打定了要她,她父亲也颇以为女子被退亲叫人瞧不起,不肯退,她只得出逃,因素闻许焕平秉性乖张,竟自赔妆奁令其嫂改醮,又知他是个仁义的,救死扶伤、扶危济困,皆不在话下,故而找上门来。

    放下许焕平与张云介不提,且说许家和张家。这许家祖上做过京官,后因圣上昏聩,辞官回乡,许公子之父,也是乡里大贤,他无志于仕,只借诗酒度日,生育了许元曜与许焕平两个,妻子因先天心病,已去世十四五载,许元曜自幼最喜读书,年仅二十便中得一科进士,然而,就在这上任途中,他竟招来杀身之祸,许老爷是个斯文人,告官不得,又屡遭恐吓,终于心力交瘁,抱恨以殁。许焕平为不能救父病,自此勤修医术,因他天资聪颖,经五六年,已在乡里闻名,至于他令寡嫂再婚之事,倒实在无人知其底细,也有传闻说他与其嫂数年间多行不轨之事,都无有凭据。

    再说到张家,张家太老爷张显,年轻时借着父亲一点余力,做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在这华亭县内,论豪富,他称第二,无人敢压他一头的。年纪渐长之后,思量从商究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将沿城中数家店铺都卖了,又将城西沿河店铺一并出租,置办了许多田地。所生三子一女,女儿已出嫁二十多年,如今家中由长子张浚把持,次子张熙因是庶子,只得些许家产,便在西街自立门户了,三子张瞻,十二年前中了进士,逢丁忧三年不仕,故而为官九载,现下做了江宁通判。张浚所生二子张云敬、张云凝,一女张云介,张熙生一子张云弘、二女张云芷、张云苓,张瞻因四处为官,夫妻间聚少离多,只有一女,年方七岁,小名妡儿。从目下权势看,许家确是远输张家,可这位许公子宁可一人居住,也不愿弃了祖宅。

    许家拱门外两栋楼,一栋仍叫下人住了,另一栋则留着救助往来病人。

    只是此番所救的女子,以及云介,她们是不住在那里的——那里都是些乡野男子,她们两个青春少女,无论如何不该住在那里。故此,那不知名女子住了西侧耳房,云介住了东厢房。

    许府这一座大园中,总共有三间庭院,都隔着院墙,也可见得它昔日之辉煌。比起张家门院盘踞、塔楼高耸,自是不如,却难得清雅。

    话说云介问起许焕平如何处置她的婚事,这许公子迟疑起来。云介以为他无有主意,道:“相公今做了痴人么?”

    许焕平解释道:“主意倒有,只是天晚了,学生还要为他人医病,小姐出逃,想必也未曾用饭,不如权歇一日,待明日再细细商量。”

    听他如此讲话,云介心虽还悬着,却也无话可说,便依了他明日再说。

    鼓交二更,许焕平正要洗漱,丫鬟报道,耳房内病人醒了,他便叫人且慢端汤水来,随丫鬟茵儿同去看病人情况。

    来至房中,那女子见人来,就要起身,奈何挣扎不起,许焕平忙上前道:“不可不可,姑娘,你身子虚弱,快快躺下。”但见那女子双唇发白,两颊却烧红,眼里尽是血丝,又兼泪光莹莹,乌发散乱,额上汗珠点点,实实叫人可怜。

    许焕平替她把了脉,又将被褥替她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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