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人一出此言,怀谦面上直羞得慌,站起来嘟囔道:“我?难道我男子汉还有什么不能化育的病么?”
医人微微一笑,回道:“相公不要见怪,小医只是猜测,是真是假,看过再说也不迟。”怀谦连声推辞,那医人坚持要看,角落里梁阿丑忍不住说道:“陆小弟,你男子汉怎么这点胆量也没有,看个病而已,有便有,没有便没有,难道还怕人家说么?”医人也道:“是啊,若是有病,应及早收治,不可延误。”怀谦推辞不得,就让医人看了。
医人看罢,笑道:“相公亦无疾矣!”怀谦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我怎会有什么疾病。”又问道:“那么看起来,我是缘分未到么?”医人点点头,说道:“只要照常同房,不出半载,总会有的。”怀谦大喜,交付了银两,送医人出门去。
梁阿丑却坐不住了,因道:“老浪子要出去走走。”闻霜空欢喜一场,本觉无味,幸而听了医人劝慰之言,稍微放心了些,便只身进了自己房门,打叠起衣物来。
屋里只留了闻雪一人,霎时间弄得尴尬起来,怀谦送走医人,进得门来,因道:“闻雪,你还是洗漱歇息还是坐一会儿?”
“我,我出去陪大叔散散步,姐夫,姐姐在房里,你去陪她吧。”怀谦听闻雪说罢,点点头,嘱咐她将门掩好,自己进了房。
闻雪步出门来,见一弯秋月冷冷地挂在天上,梁阿丑立在那棵柳树下,一手扶着树干,她迎上前去,他听见她来,转身望望她,月光下,他好似一孤魂野鬼浸在树影中,长叹了一声。闻雪行至树下,叫道:“大叔。”
梁阿丑照常把双臂放在胸前,偏过脸道:“丫头,你真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