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鸾气的脸色难看,白里泛青:“真是胡闹!你不用去,这里离不开人,北边罗刹国的客商就来送北蚕了,你得盯着,我去!”
“五栓子哥,你的腿行吗?你看见没有你大哥林良栋也进入半决赛了,还有小时候,你被王家那小子耍阴的推下马背差点被踩死,就是那个王二麻子,他刚刚就没用好眼神瞅你。”林巍说着,人也牵着马走来,虽然他第一批就被淘汰了,但也是为了散心排解苦闷来的,见好兄弟能进入半决赛,他刚一直呐喊助威。
其实那金牌只是铜制鎏金,但这个不重要,它可是青云直上的敲门砖。所谓的参军可不是一般的大头兵,而是是实实在在的小校尉,直接就从小官儿当起,将来被哪个千金小哥儿看上或者有权有势的岳父看上,那就少奋斗几十年,赶上机遇立了大功,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天翻地覆,不再是土穷小子,正所谓——士农工商,再多的金银也比不上社会地位高来的稳固,那金牌就是一辈子的荣誉。
“是,嫡君。”
赛马大会开始,只见场地是二十条用拴着彩旗的绳子拉出开辟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耍阴招,一年年换代更新,裁判们负责拉绳紧紧盯着参赛者。
“爷,咱们不去通知嫡君吗?小的担心嫡君知道了生气。”
套上马车,商青鸾不用人扶就爬上去,脑袋探出车窗,特别着急的吩咐豆蔻和荼蘼:“快快快!豆蔻,再去请闻老大夫去赛马场,务必快快快!荼蘼你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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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局二十个人,初赛第一轮就要每场淘汰十个人。
跟在气势汹汹的商青鸾身后,青河暗暗为林良侯捏一把汗。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林良侯果然看见那一脸麻子的王家小子,长得跟个螳螂似的,瘦的堪比麻杆儿,眉宇透着股狠辣和蔑视。
“咴儿————咴儿——”几十匹马儿嘶鸣踢踏飞燕冲出红线狂奔。
赛马场上,林良侯英姿飒爽,稳当的以踩线的成绩进入半决赛,别人都呼哧带喘马匹疲惫,唯有他和小黑还悠闲的在一旁吃胡萝卜。
“可不是嘛,对咱们县镇的赛马事业真是贡献巨大,人家在京城也有人儿。”
裘茂英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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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全靠你了!”林良侯喂给小黑一根胡萝卜,小黑打响鼻,蹄子蹬了蹬草地。
商青鸾本来在布庄和林清芷对账,见青河跑进来说林良侯没出去乱逛反而去了赛马大会,立即白了脸:“你说什么?!”
林良侯才不会告诉他,这匹杂交骏马是他花了两百两银子买的,只是谦虚:“我也是走运碰巧,你没看我都是倒数第二第一进入半决赛的吗?”
林巍担心:“他怎么和王麻子关系那么好?五栓子哥,你等下注意,不要被
“你大哥一个三十多的黑胖汉竟然还挺灵活,前三名的成绩进入半决赛的。”李屠户感慨。
“哎呀呀,真是了不得,这三花大宛宝马已经世所罕见,看看裘大人的这匹马,乃是五中花色,这马一匹不下千金!比刚刚那钗头凤还值钱!”
“最后一样彩头,乃是咱们官家宫中所赐的——赛马金刀勇士金牌!以此金牌为荣誉和限额,可去全国各地拱卫禁军团参军任职,也可留在县衙司马局做教官小都吏。另额外赏银五十两。”
李屠户粗狂的眉眼透着赞赏,他第二波就被刷下去了,不过他本来就是来玩儿凑热闹,对着林良侯勾肩搭背:“好小子,真是深藏不露,看看,都进入半决赛了!说说,是不是在家偷偷练了?这马儿也有灵气!花了多少银子租的?”
裘茂英捋着花白的胡须,拍拍手:“第二样彩头由本官供送——花色大宛宝马一匹,大会第二名榜眼郎可得。”
“这对钗头凤少说也值三五百两金子!那玉像是蓝田明玉!”
钗。翠玉玉片碧色如水波流转,在阳光下美不胜收,那花丝更都是纯金的,流苏也是细密的绿翡滴珠,价值高昂,看上去就不是市面流通货色,反而更像古董。
“嫂哥儿,这怎么行呢?五哥他的身体还没痊愈呢!他以前就从马背上摔下来差点留下病根儿,咱们快去阻止他!”林清芷急的不行。
“没事,入围还得比几场呢,一会儿我开始比赛你去找他就成。”
“听我口令,预备——开始!”
青河牵着纯黑骏马,马背坐着一脸悠闲含笑的林良侯,根本不像其他参赛者那样紧张和跃跃欲试,林良侯反而像来秋游玩耍的。
“其余参赛者,凡入围前二十名者,都有五两银子赏赐,本官宣布,今年秋季赛马大会正式开始————”
“薛员外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这对簪子看着像京城里贵族老爷们家嫡君的款式。”
他那极品货色大哥林良栋竟然也在王麻子身边,颇为谄媚的说着些什么。
“真是太美了,今儿不虚此行啊,另一样彩头呢?裘大人,也快让我们开开眼界。”贵宾席的亲朋贵客们都嚷嚷着催促司马局的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