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阑向来不善言辞,安慰人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好提供一些实质上的帮助。鹊叁理解了他这种笨拙的好意和心疼,深深举了个躬道出句谢谢。
“很抱歉,辐射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鹊上将不要沮丧。”程阑顿了顿,他这辈子看到的腥风血雨不少,但亲耳听说自己曾经的战友成为一具具尸体,或是再也站不起来的残疾人,还是不一样的,他愣了愣才回话。
“加紧训练,我们的任务时间已经出来了,此次我们势在必得!”金发的军装女人在主席台上走了个来回,两只手背在背后,凌厉的眼神一扫,台下的士兵站得更加直了,“我们的人就在边防军中支援,这样还要失败的话,那就不配当B国的军人!”
“但鹊上将可以暂时没有任何症状的士兵全都召集到没有辐射侵蚀过的地方,辐射这种东西存在不了多久,过一段时间就自动消散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传染的,也不知道这种辐射高明在哪里,但总归是一种东西,本质上没有差别,消除的方法也差不多。”程阑道,“待久了总是不好的,以防万一。我们科技部立马就会去研究这种辐射,最多只需要两天,我们就能得出结论,到时候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我想要知道此次的辐射干扰,有没有彻底清除或者是让受了印象的人恢复的办法,我们现在不敢大范围地移动,生怕哪里有残留,一堆人和…尸体全部都在练操场上,还有一些收到了影响,但没有肢体硬化的人,有救吗?”
“是他自己逃走的?”戴维斯接过了AI递过来的玻璃杯,推至托斯伏面前,对他微微摊手道,“白开水,您请用。”
至少是他们这些军人惹不起的“高层”。
同时婚姻幸福,当年和离婚不久的查理博士结了婚,不久之后就诞下唯一的儿子。家庭接受过好几次采访,标榜成了模范家庭。
——托斯伏靠在软垫上,懒懒散散的,却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托斯伏温和地朝她点点头,尊敬道:“戴维斯指挥长。”
女人走下电梯客气地敲了敲门,随后立正站在原地,直到门内传来一声“进来”她才敢动,推开门对那中年人行军礼道:“总统。”
B国,军部
“但说无妨。”对面的程阑道。
“A国那支精锐军队的主帅,没有死。”托斯伏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笑意,让人总觉得他说的不可能是什么坏事,“你也很惊讶对吧,按照常理说,一个新的国王上位,怎么也该对过去王朝的亲属们赶尽杀绝,而且他已经杀绝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呢?”
戴维斯全名佩妮.戴维斯,是B国军部等级最高的指挥人员,目前也就四十出头,指挥过的大小战役无一不是胜利收场,当然,除了一年前的大战。她受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好几位上将,没有一个人提起她不是敬佩的。
“还记得上一战你们多少兄弟死在了A国人手里吗?他们埋骨异国他乡,全都永远沉睡在了大雪之下,你们不恨吗?你们不想报仇吗?我们已经隐忍太久了,刀刃渴望着血,而三个月之后,就是我们出鞘的时刻,就是我们讨债的时刻。”女人把台下的士兵说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就好像要提着枪扛着炮扫平A国。
“请问总统,是发生什么了?”戴维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和冷漠。
女人满意地看了一眼台下人群的反应,用一句“解散去训练”潦草地做了结尾,这种所有人都热血沸腾的时候,一个“训练”甚至可以直接跟兴奋剂作比较,她跳下了主席台,向着后面走去,待在后面的士兵走上前和女人说了什么,女人点点头,调转方向朝着不远处的会客楼走去。
“…还有一件事,程博士。”鹊叁沉默良久,算是接受了那人刚才的答案点点头,随后又一次开口道。
托斯伏立刻制止了戴维斯那又要行礼的动作,缓缓开口道:“指挥长,我此次来是有个不太好的事情想要告诉你,准确说是对于你来说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鹊叁的声音之中难掩失望,刚说完拳头就已经攥紧了,好像是跟谁有了深仇大恨,那一瞬间仿佛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直到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带着苦涩的微笑。
“敌人不应该让你们害怕,应该驱使你们拼尽全力地战斗,直到死亡。”她道,军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每一句话都敲击进战士的心里,他们多多少少眼里都带着红色,那是一种激动和悲伤混合起来的“红色”。
由,您也不用多担心,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是那种只有半个点子就往外说的叫花子。”程阑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就站在摄像头的对面,光听这语气,他们一定认为这是一个仿生人。
B国的国家机构整体都充斥着“奢靡腐败”的资本气息,一大栋会客楼比起A国那小会客室不知道有多气派——女人对向她行军礼的看门士兵点了点头,走近电梯按下了最高层。最高层一般接待的都是秘密来访的,或是高层领导级别的。
托斯伏的目光却没有落在那杯水
☆、第 10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