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凯恩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希利尔,他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就像是试图诱骗的诈骗犯,“你想看什么?”
“你。”希利尔把手放在了凯恩衣服上,“你……长什么样?”
如果是昆虫,那么,为什么会有脊椎动物里智人亚种的外表?衣服下面的是什么样子?
希利尔已经做好了看到让SAN值归零的画面,但是,非常意外地是很普通。
就是智人亚种的身体。
脱光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差别。
“真奇怪。”希利尔失望地躺在了凯恩的身边,看着天花板,“为什么会这样……”
他又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困意之中,而凯恩只是知道这是因为到了注射的时间了。
因为药物的原因,希利尔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困意里。
但他却下意识地抱住了凯恩。
“我可不是被子啊。”凯恩揉了揉希利尔的头发,那黑头黑发如同绸缎般柔软顺滑,就算是在医院里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依然没有破坏头发。
“凯。”希利尔的梦话像是一支箭射穿了凯恩的心脏,“我的。”
凯恩无声地叹息。
“你还记得什么呢?”凯恩搂住了希利尔,“忘了也许会更好吧。”
但是,现在这样已经快把雄虫变成傻子了,再治下去,忘是都忘了,但那也不会是希利尔了。
现在的是希利尔吗?
勉强能算是希利尔吧。
“凯!”希利尔从噩梦中惊醒,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凯恩。对方正在紧张的看着自己,想说什么,但是又像是怕惊扰他,只能忍耐着,等待着。
“我做了个噩梦,我——”他刚想说什么,又陷入了一种沮丧里,“我什么不记得了。”
这一点,更让希利尔感觉沮丧。
“我讨厌什么都记不起来。”
说完这句话,希利尔却慢慢地想起了梦里的事情。
“没关系。”凯恩安慰道,“不记得也不要紧。”
反正雄虫有各种补贴,不工作也可以过得很轻松。
“我……”希利尔眯起了双眼,“我稍微想起了一点。”
“想起了什么?”凯恩问得轻松,实际上心里已经把警戒线拉到了最高。
希利尔没说话,而是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希利尔也没有这种表现。
“怎么了?”凯恩伸手去剥那条裹得紧紧地被子。
显然,希利尔试图用被子把自己淹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能做得到,凯恩也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不想说。”希利尔的身体热得发烫,这也许是药剂的副作用之一,但是和药效比起来,副作用也许是可以接受的。
起码对劳伦斯来说,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副作用。
“告诉我吧。”凯恩把希利尔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在这之前,你根本从来没信任过我。
希利尔把头埋在了凯恩的肩膀上,闻到了那股薄荷的味道。
“我……”他小声说,“你坐在我的身上……”
凯恩理解了原因。
“你发情了。”
现在是昆虫的交配期吗?
希利尔觉得极为荒唐。
这更像是脊椎动物的发情期。
他想到了一个词。
趋同演化。
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复习这些内容呢?
希利尔觉得大脑一片混沌。
凯恩想到了劳伦斯的注意事项里面的其中一条。
“你还不可以……”
“凯。”希利尔甚至不能念全对方的名字,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凯恩的肩膀,“帮帮我。”
这不是撒娇,是命令。
凯恩没法拒绝雄虫的命令。哪怕是包装在甜美的撒娇声音里的命令。
“让我摸摸你。”
凯恩沉默着,把被子盖在了自己和希利尔的身上。
“不要冻着了。”
虽然整个屋子都是恒温的,这话听上去也挺迫害现在的科技水平。
但是,希利尔的手已经摸到了凯恩的双腿之间。
这是之前他没有看的地方。
之前提出类似的要求就显得很奇怪,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就完全可以了。
希利尔在欲望的推动下,确认了趋同演化的可能性。
毕竟,在智人亚种的环境里,雄性和雌性的生态位是分得相当明确的,虽然会有比较特别的共同存在的情况,但是不会有这种情况——
希利尔确认了智人亚种,或者是所有拥有雌性和雄性两种性征进行交配和繁衍的生物都具有的两种性器官。
雌雄同体。
凯恩顺从的分开了双腿,任凭雄虫玩弄自己的雌性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