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說來就來,幾年之間邊關爆發大大小小的戰役,一開始樊璟玗被提及時還是「樊將軍有個傑出的兒子,年紀輕輕就成為少年將軍」,如今邊關軍民提到他和父親已經變成「聽聞樊將軍的爹當年也是戰功赫赫,父子兩真了不起」。
徹底贏了一場勝仗,接下來邊關大概有十幾二十年好日子,樊璟玗騎著馬凱旋歸來,忙了整整一日,一想到等會兒就能見到妹妹,心情好的只差沒有哼個小調。
隨侍騎馬跟在一旁,臉很臭。
不,他現在已經不是隨侍了,而是副將,他改回本名,雲征風。
雲征風的人生轉過兩次彎,第一次是從死士化暗為明變成少爺隨侍,第二次是隨著少爺上戰場建功立業,從棄卒變成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很感謝樊家帶給他的一切,他的忠心一輩子不變。
可是該爭取的還是要去爭,尤其是關於下半身的權利。
「主子」一路上雲征風欲言又止,一句話已經在舌尖轉了五百遍。
「沒得商量。」
雲征風慘叫:「主子!您不放心姑娘,可以派其他人保護她啊!何必要阿春隨姑娘留在京裡?我不但跟著您去打仗,還跟著您去應付那些官僚,慶功宴上也是我去應酬擋酒,您要拿出良心,我和阿春夫妻多久沒獨處了!?」
「霜霜只喜歡阿春,我也沒辦法。」
雲征風和阿春夫妻和不和諧他管不著,他和妹妹和諧就好,為了妹妹他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說來好笑,當年害喜之事只是誤會,但他也將錯就錯把妹妹養在外面了。
戰事緊接著爆發,自從妹妹知道他要跟著父親上戰場之後就不准他碰,因為怕他把最後一絲救命的精力用在她身上,只有在他打勝仗回來的時候才會任他為所欲為,他的軍功都是靠著那股想肏妹妹的勁攢下的。
遠遠看見他和妹妹的小家,笑容卻消失在他的嘴角。
雲征風也看見樊家的馬車,認出站在門口的是昔日一同接受死士訓練的同伴們,如今大家都不是寂寂無名的小人物了,能使喚得動他們只有「主子,應該是老爺。」
「嗯。」
明明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樊璟玗只覺得全身發冷,踏入這個曾經承載他與妹妹所有幸福的小院時,腳下似乎有什麼隨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崩塌了。
阿春沒有提前來報信,看來他的人都被爹的人制住了,樊璟玗搖搖頭讓雲征風趕緊去關心妻子,反正現在留在他身邊也無濟於事。
他踏入正廳,爹和娘坐在主位,妹妹頭低低的站在一旁。
「兔崽子!原來是你把你妹妹藏起來的?」樊母一看到孽子立刻大罵。
樊霜霜:「娘,是我自願跟著哥哥的,娘,娘,妳別責怪哥哥。」
樊母已經沖到樊璟玗面前拍打他,「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智障喔?你喜歡妹妹,想要獨佔她,告訴我們不就好了?我們是那麼不開明的爹娘嗎?」
啊?什麼?蛤?樊璟玗愣在原地,原以為有一場腥風血雨,沒想到峰迴路轉,他完全不懂娘親在說什麼。
樊璟玗回京不到一日,還來不及感染某個樊姓遠房同宗帶起的「瘟疫」。
樊母:「雖然親人之間可以亂倫,但那都是出於自願,只要你妹妹不願意,不管是你爹還是族裡其他男人都不會碰她一下,就這麼點小事,有必要讓你大費周章把妹妹藏到外面嗎?白白讓她過了幾年苦日子!」
樊母心疼女兒,流下淚來。
樊父一直在旁不說話,他不久前查出是璟兒帶著霜霜私奔,但彼時邊關已經不能少了樊家更不能少了璟兒,他不能讓樊家出醜聞,只好痛苦的幫著瞞下。
前些日子不知為何突然恍然大悟,他們兄妹想在一起,讓他們在一起就好了啊!難道他這個父親禽獸不如,會不顧女兒意願姦淫她嗎?近親亂倫的規矩難道他樊家會不懂嗎?
樊父眼神清明,看著女兒霜霜的眼神就是在看著女兒,沒有意淫沒有視姦,反倒是看向樊璟玗時一臉怒氣,臉上只差沒寫著:要不是老子如今打不過你,早就把你吊起來打!
「我改主意了,我就是要做個不開明的父親!今晚就將霜霜接回家去!把族裡的男人都召回來,我就不信霜霜嘗過別的男人滋味之後還會傻傻的跟著你!」
还在状况外的樊璟玗被樊父最后这段话杀个措手不及,他看到妹妹瞪了他一点,任樊母牵着手带离,没有不舍,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