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最近发生了件怪事,传闻那秦楼花魁在拍卖初夜那天突然跌落荷花池,给人救上来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人人都说啊,是水鬼上了那小花魁的身呢。
不止性情大变,竟然还一把火把秦楼烧了。
万幸没有伤亡。
杨和刚说完,便小心地偷觑了眼主子的神色。
下一秒凛冽的掌风袭来,杨和狼狈地倒在地上,生生咽下了口中的腥甜。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那天。”
谁也不知道,秦楼是二殿下祁隆的秘密产业,祁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和消息的传递都在这里。
而走水那一天正是祁隆打算在秦楼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他的废物三弟,祁文。
祁隆恶狠狠地咬着牙。
那日恰巧是大殿下祁东带着祁文出宫,若是祁文莫名其妙死在了外面,祁东绝对是最大的嫌疑,那祁东绝对无缘帝位,甚至可以一次性处理掉两个威胁。
只是,都是那该死的婊子从中作梗,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那个贱人呢?”
“被…被三殿下带走了…”杨和说道。
“呵……”祁隆微眯着双眼里满是狠厉,“派几个人盯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干掉。”
“是!”
……
褚昀这几天过得还算舒坦。
比起莫名其妙一睁眼就在奇怪的地方,然后被人逼良为娼,舒坦一些。
褚昀摸了摸刚从祁文那儿敲诈来的上好翠玉心情更好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
刚醒来的两三天后那无良的老鸨就逼着褚昀上台卖艺,寻觅恩客。
褚昀哪里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便谎称自己会耍点杂技,要了个大火盆。
一开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还赢得了不少喝彩,可是下一瞬,褚昀就一脚踹倒火盆,火势顺着彩幔很快蔓延上了屋顶,火光照亮了所有人惶恐的脸。
秦楼突然走水,被挟持的三殿下终于挣脱了贼人的束缚,捡回了一条命。
祁文对褚昀很是感激,请求褚昀回府做他的幕僚。
第一次被人这么崇拜的褚昀有些飘了,抬着得意的下巴,被祁文恭敬地请回了府。
府内所有的下人都已经被敲打过,一定要好生服侍褚昀。
是以,褚昀决定先享受一把受人拥戴的生活。
只是有点烦人的就是那个憨憨呆呆的三殿下祁文。
每日祁文都要同褚昀呆在一块,褚昀很特别,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
褚昀还会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祁文每每虚心请教,甚至觉得这是他和褚昀之间的小暗号。
“我说你这小殿下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吗?”褚昀被缠的烦了,踢了踢祁文的腿,想要他离自己远一些,却不知道他口中的小殿下实际还比他大上两岁。
祁文混不在意褚昀的举动,甚至还觉得他可爱。
“我怕昀昀觉得闷,而且我伤势还未痊愈。”祁文微微垂眸,这伤是被挟持的时候留下的。
褚昀最是见不惯别人卖可怜,尤其是祁文。
他来了这些时日也看懂了祁文的处境。
不受宠的皇子,即使是被劫持,险些丧命,他的父皇也未曾过问一句。
至于他的母妃,也早就难产而死。
无人问津的可怜殿下,难免让他起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
毕竟他也是从小父母双亡,还有个惦记他偌大家产的叔叔。
褚昀决定好好帮助祁文,帮他夺得皇位,把看不起他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可是褚昀哪里知道,在他面前看似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其实才是那个最大的豺狼。
祁文衣裳半褪,赤裸着上身让褚昀帮他上药。
在身后忙活的褚昀颇有些手忙脚乱,这小殿下实在是娇弱,下手稍微重一些他便吃痛。
听着一声声的痛呼,褚昀简直错觉自己是个大恶人,在欺负娇娘子似的。
就在褚昀看不见的地方娇弱的祁文正高高扬着嘴角,心情很是愉悦。
很久,啊不是,应该是自从有记忆以来,从未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他。让他忍不住外把自己伪装地柔弱一些,好让褚昀对他再好一些。
若是掏心掏肺就再好不过。
可是那样祁文又舍不得了。
褚昀,褚昀,……
当真如他的名字那般,温暖了他Yin暗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