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坚定地点头:那就彻底干票大的!
次日临近中午时分,两个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外门弟子匆匆忙忙的朝着库房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忍不住抱怨。
“城里这些混赖的家伙怎么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不肯走?那些破烂玩意儿即便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才勉强够换一份最低阶奖赏,这点东西他们也好意思拿出来凑着换?”
一人嗤笑一声:“一群破落户罢了,让他们自己去野外杀妖降魔,指不定一年半载才能打杀一两头妖怪,且还未必能从中捞到多少好处!如今碰到这大好时机,有咱们各门派的修士大能在前头顶着,他们在后头杀几个漏网之鱼,如今还能拿拆开的零碎儿换好处,他们能不赶着往前凑?如今不过是咱们看穿他们的伎俩、叫他们合拼起来彼此脸上好看些罢了,谁叫咱们是大门大派,遇上这种事这种亏吃了也就吃了吧。”
两人一面奚落一面朝里头走,没多久就来到了库房门前,二人一人掏出一把钥匙上前打开库门,待视线适应了库房中的昏暗,朝里走去左右一打量,才齐刷刷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地愣在那里。
没多久,城主府上下所有人全都被惊动了,不少下人们悄悄围在后花园附近探头探脑的往库房方向打量,此时库房那里,各门派派来的管事、以及城主和城主府中的客卿、轮番驻守在附近的几位高阶修士全都铁青着一张脸。
挥手让周围看热闹的下人、弟子们通通散去,只留下昨天晚上、今天白天进过库房的外门弟子,以及轮值时会在库房附近巡逻的护卫。其中一位外门管事抬手丢出阵旗,将他们这群人所在位置罩在里面、声音无法传出这才开口:“说!到底怎么回事?!里头的东西又是何时丢失的?!”
那两个最先发现库房空了的外门弟子此时被吓得战战兢兢,膝盖一软、险些就跪到地上,一人连忙开口:“长老容禀!我二人刚从西小门处过来,是要取今天兑换奖励的物品,才一开门就见里面早已彻底空了!”
另一人也连忙垂着头、弓着身子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这库房里的东西一定是昨晚丢失的!决计不关我等的事啊!”
听到这两人如此推脱,昨晚来过此地、并清点过里面东西的一众弟子也连忙叫冤:“禀各位管事大人,我等昨夜来此清点里面物品之时,里面的东西还一件都没少!里面所有东西的数目都记录在册,诸位师长一定要明察秋毫!此事也决计不关我等的事啊!”
那群昨天晚上负责巡夜的护卫瞬间脸都绿了,不关昨天晚上来关门人的事、也不关今天早上来取东西的人的事,那岂不就是说是他们的事了?虽说所有府里存放着的这些东西、物品一旦出现丢失、缺损确实是要追责到负责执勤人的头上,但夜班和今天白天的白班是两拨人,这个锅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于是两拨护卫又开始彼此攀扯起来,一波说昨天晚上院子里半点动静都没有,一点异响都没出现过,且这处的防护法阵也完全没有被触动,因此决计不是他们夜班的锅!白班的又道:这天下哪有谁会白天偷东西的?且白日里院子中人来人往,贼想要得手更不容易,因此这些东西就算丢也仍然是昨天晚上丢的!
这群人此番扯撕咬得让人头疼,上面那群管事、和城主府众人也一个个脸色发绿,他们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出来今天他们到底遇到了个什么贼?
不过即便再头痛,他们该审也得审、该问也得问,不能听这些家伙说不关他们事、就真觉得与他们无关,于是几位门派管事立即拉下脸来,指着今早发现情况的那两人让他们细细说明,随后又准备盘问昨天晚上锁门的那几个外门弟子具体细节。
正在这些人审讯之时,城主身旁一人忽然想到什么,低声对城主咬耳朵:“城主大人,这次这事颇有些诡异。”
城主自然也清楚,这是如不诡异的话,怎么直到现在都看不出点端倪?身旁这人算是他身边比较亲近的一位客卿,为人脑筋灵活、颇有才华,此时听他开口忙低声问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那人捻着三缕长髯,略一沉吟道:“库房所在之处有重重禁制,且只有拥有令牌者、带着正确钥匙、按照正确顺序打开才能开锁而不引起警报声,不然就算是凝神境的大能修士强行使用法术钻进去,也绝对会引起警报声响……”
后续的话他不用再说,城主以及周围耳聪目明的修士们也都心里有数,他们先前便或多或少像这两个方向猜疑,觉得此次极有可能要么是有内鬼现混在外门弟子中一同进去,要么就是有人有什么特殊手段弄到了令牌和钥匙!
众人的脸色再沉三分,此时那位先生忽然又开口,表情也略微显急促了一些:“大人,既然连此处有着层层防护的库房都会失窃,不知其他地方……”
他的话没说完,然而听闻的众人立即皆脸色微变,城主更是双眼视线微微一凝、表情略微变换,转身对众人到了声:“劳烦各位先在此审问情况,在下去去就来。”
众人此时当然明白城主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无妨,随着那城主快步离去,在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