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身子多有不便,所以路夏还是很绅士地坐在床边看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小蛇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床上说了什么,特别是chao吹期,老公就像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一个工具一样。
路夏摊开手,有些无奈,但是又不愿意把这一缸子的醋摆在路禾面前,只能在紧张的时候抚摸小蛇的肚子,然后时不时抬起眼皮看他,生怕错过宝贝的哪一个表情。
“你告诉我,木木是谁,我不生气。”路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下意识把手伸到包里掏烟,可包里只有一个空盒子,这让他更烦躁了。
接着一只手伴着一声轻笑按住了他宽大的手掌,路禾有些吃力地跪在席梦思上,努力直起腰,这个角度他比路夏还高一头,笑完之后他就用指腹去摩挲路夏的脸,最后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沾染了些烟草的味道,小蛇皱着眉离他远了一寸,说:“是宝宝的名字,不是其他男人的,你为什么对我不放心?”
路夏的表情突然就变了,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心里的大石头悄然落地,是啊,这傻小蛇人都认不全呢,哪来的时间和Jing力跟野男人鬼混,就算他之前给谁生了孩子,跟谁在一起,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只要现在跟自己的时候清白,那就算好了。
虽然自己可能还得消化一阵。
“我没有。”被堵了嘴的路夏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只有一个宝宝的名字吗?”
提到这个路禾的目光明显柔和了下来,他掀起自己的衣摆露出半截圆滚滚的肚皮,像是故意在给路夏看:“不知道有几个宝宝,所以只取了一个。”
“你是爸爸,给宝宝们取名字好不好?”路禾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两个人共同孕育的小生命,对每一个过程都抱有美好幻想希冀。
“好。”路夏笑着回吻他,亲了亲小蛇的唇边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用金黑色的钢笔刷刷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然后一笔一划写出了方方正正的两个字,最后捻起纸来教路禾念:“简,行。”
“简....行....”小蛇喃喃念着,嘴角上扬,虽然他不懂什么意思但老公取的一定没错,这两个字看起来很漂亮,吸引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上面移不开。
简傲绝俗,知行合一。
不知他是不是受了学校的影响,连取出来的名字都文绉绉的,不过路禾好像很喜欢,拿着那张纸始终不肯放下。
“路....简行?”这傻宝贝一会儿就把刚刚路夏吃醋的事抛到烟消云外了,路夏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抱上床,掖好被子,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行动也开始不方便了。
窗外月光柔和,洋洋洒洒到两个人的身上,一夜好眠。
之后路夏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东西,就他家宝贝这种时而变成人时而露出原形的样子肯定是不能带到医院去的,但是他咨询了在医院工作的同学,准备好了不少东西,同学总觉得不对劲,警告他不要做伤害其他人和挑战法律底线的事。
路夏算是欲哭无泪,小蛇在怀孕的时候有时候攀也攀不得,脾气不好,还娇气得很,比如今天回家他想侧敲旁听一下之前宝贝揣蛋的时候是怎么生产的。
“禾禾,问你个事。”路夏取下眼镜揉了下眉心。
“嗯。”
“就是,之前...嗯....你生宝宝的时候是自己生的吗?”
这一下就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他还依稀记得那只老虎腐烂的味道,忽然就鼻头一酸,抱着枕头不理路夏了,他怕老公也会离开自己,然后....然后又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是....唔....可是我不想一个人....”路禾摸眼泪转过头不理他,生怕从路夏的嘴里听到什么自己不喜欢的消息。
“诶,宝贝,禾禾,不一个人,我陪你,嗯?小祖宗别哭了,怎么这么难哄呢,宝宝也会不开心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又炸了,路禾崩了一丈远,恐龙睡衣的尾巴一晃一晃的,软发贴在鬓角旁,他吸了一口气,撑着腰杆特别委屈:“我才不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