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想要扶起她,但面对那满身的伤痕,竟一时间不敢动手。
悠悠却没那么多顾忌,微微仰起头来,神情哀伤又痛苦的看着他:李家小哥救救我好吗,先解开绳子
好我给你解开绳子,这就解开你别动,别碰到伤口李致远得了提醒,才像是找回了些理智,手忙脚乱却又小心翼翼的为悠悠解开绳索。
看到她手腕脚腕上被绳子勒红甚至破皮的地方,他又更加心疼起来:是牛二哥打的?他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他抬了抬手,犹豫过后还是将她抱起来: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事急从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悠悠你,你莫怪我唐突日后,日后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
说不说出去,又有什么要紧呢?悠悠吃力的抬起手,轻轻抚摸少年的面庞,哀伤的语气深处,又似乎夹杂了缠缠绵绵的朦胧情谊。
这举动让李致远脚下险些踉跄,好容易才稳定着动作将她放到床上,低着头不敢看她:你好生歇着,我去找大夫拿些治外伤的药你放心,我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着了,多拿些药膏备着,不会
别去有药悠悠拉住他,他从前就打我,柜子下的抽屉里就有金疮药致远哥,你别走,隔壁屋里有水,你帮我擦擦伤口,帮我抹药我实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这!这怎么可,我若是岂非坏了你的清白!李致远急急的拒绝。
可他话音刚落,便看见美人眼里的泪水急急的滑落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将他的心都缠住了。
我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每日都打我,旧伤添旧伤总也没有好全的时候,还要忍着疼伺候他
就在今日早晨,我不过是去前院打水时与你离得近些,说了句早起安好,他便说我勾引男人,将我打得昏迷过去
我在冰凉的地上昏睡了半日,他回来也没管我的伤,就就急急地将我捆绑起来,强强行那夫妻之事,结束得太快也怪我风骚,完事后又将我毒打一顿,连绳子也不解开就走了
这般涉及男女隐秘的事情,李致远这未经人事的大小伙子哪里受得住,听得面红耳赤,却又因她的遭遇而心疼不已:他怎么,怎么能这样狠心!
我怕是都活不了几日了,还要那清白做什么求你,帮我上些药,好歹让我死前不那么疼可好还是还是致远哥怕我这肮脏的女人污了你
怎么会!你,你最好了!李致远听不得她这样轻贱自己,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你别这样说,你不会死的,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等他瞧见自己动作时,愣了愣才不舍的放开,脚步飘忽的往门外去。
打了水回来,李致远用帕子小心的为悠悠擦拭血迹清洗伤口,仔细看见那一处处的伤痕,他心里的旖旎念头彻底消弭干净,只剩下心疼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