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咀嚼着嘴里的花生,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本姓周,叫周忆。年幼时,亲生父亲欠下了巨额赌债,躲债时不小心落入海里溺亡,是苏母独自将她拉扯大。
四年前,守了八 年寡的苏母,遇到了同样丧妻多年的苏崚,两个破碎的家庭一拍即合,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彼时,苏忆十六岁,苏栾十九岁。
从入苏家开始,她就知道,这位继兄很不喜欢她。
他从不与她说话,就算是迫不得已的时刻,他也只会露出疏离的笑容。
两个人最深的交集,就只有去年时,苏栾偷看了她的言情小说,然后不知发了什么疯,用剪刀将那本小说剪得全部都碎了,拼都拼不起来。
而当时,苏母已经去世了。苏忆知道是苏栾做的,也不敢开口说半个不字,她害怕被苏家父子赶出门去,所以能忍则忍。
我想,可能是他太累了吧。苏忆微微一笑,反正,我还想晚点生孩子呢,晚些时候同房也没什么。
小希有些心疼说:唉,你这小傻瓜,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过,你要是真心想知道点什么,我建议你要么跟陆北坦诚相对,要么旁敲侧击问苏栾,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嗯,我试试吧。
苏忆有些犹豫,这两个选择都不太好做,因为她与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似的。
挂断了电话,苏忆一如往常的去搜集要洗的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洗衣服前,要将衣服的每个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以防止被洗衣机洗坏了。
纤细修长的手拿起了一条黑色西装裤,小手摸进了兜里,忽然,摸到了一个皮夹子。
?
苏忆将皮夹子拿了出来,发现是陆北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钱,还有各种证件!
她抬头看着挂钟,已经指向了七点,现在陆北一定在机场里,如果没有身份证,他一定不能过安检!
苏忆连其他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了,匆匆换了衣服,拿着皮夹子就打车去机场。
一路景色匆匆,她却没有心情看,抱着手机不停的跟陆北打电话。
可是,每一次,电话中只会传出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苏忆一阵焦急,她一下车,就往机场安检处跑。
安检口外排了不少人,她逐一看过去,却始终都没有找到陆北的身影。
实在是不应该,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按理说,陆北应该在安检处排队的。难道,他发现钱包忘了带,所以赶回家取了吗?
苏忆实在是找不到人,没有办法,只好取寻求工作人员的帮助。
你好。苏忆找到了问询处,声音焦急道,是这样的,我丈夫是晚上八点的飞机。我刚刚发现他的证件没有带,在安检口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能不能麻烦您帮帮忙,帮我用广播找一下?
问询处的工作人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好的,请问您丈夫的航班号具体是多少?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八点起飞。也有可能是八点前后,或者八点多。苏忆有些窘迫。
她作为妻子,却连老公的飞机是哪一班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一阵操作,忽然抬头疑惑望着她:您确定是八点左右的航班吗?
对。
女士,我们机场最近起飞的一班航班就只有七点四十分起飞的。七点四十分至九点二十五分中间,并没有从我市起飞的航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