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夜一直都知道姚于夏在做什么,也知道她进娱乐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也知道,那个突然回国借住在她家的少年,和她发生了什么。
女人已经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睡得香甜,而他却在站在阳台迎着冷风嚼着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姚于夏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所以在她出现的第二个月,他就已经把烟给戒了。
只是虽然已经戒掉,在心烦的时候,他仍旧忍不住拿出一根烟来,嚼着烟丝试图平复自己的思绪。
赌气把自己关了一晚上的少年这时候却开了门,走到他身旁来,平静的问:沈辛夜,你贱不贱?
沈辛夜看向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明明知道她喜新厌旧得厉害,也知道她不仅仅只是脚踏两条船,少年漫不经心的扯了扯衣领,露出一点暧昧红痕,却还心甘情愿的待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把一个个男人送上她的床。
你说,任真屿恶劣的笑着,你贱不贱呐?
沈辛夜的目光在少年故意露出的痕迹上扫过,你不也一样?
十三岁就懂得在她家里装录音器,懂得听着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时声音
自慰,懂得约她看A片故意引诱她,懂得故作天真不知避嫌趁机和她搂搂抱抱,难道你
就不贱么?
沈辛夜嘲讽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到任真屿心上,少年的脸色苍白,咬牙切齿:她告诉你的?
她还没有那么在意你,不过是一个送上门来的玩意儿罢了。沈辛夜哼笑一声,作为她的经纪人,把控好每一个能上她床的男人,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以为和她有上一辈的关系就算是独一无二了?
你以为你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的能让她心软?
你以为她真的会给你一个名分?
她睡过之后就抛弃的男人不知几何,你以为,能上她的床了,就算是胜利?
沈辛夜的连番轰炸让任真屿攥紧了拳头,修剪圆润的指尖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少年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想彰显自己作为胜利者的得意,却还是泄露了一丝张惶:那你呢?你连碰都不能碰她,还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碰她?沈辛夜勾起唇角,我要的不是上她的床,我要的是最后她身边站着的人是我。
少年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只能看着这个在姚于夏面前克制平静的男人撕去表面,露出他张扬的爪牙。
打击了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之后,沈辛夜看看时间,估摸着姚于夏准备睡醒了,便丢下任真屿在阳台继续吹冷风。
姚于夏睡觉有个习惯,她睡着之后过三个小时一定会迷迷糊糊醒一次,这时候她会想喝水,喝完水之后她才能再继续香甜睡去。如果中途醒来这一次没有喝到水,那她这一晚上的睡觉质量都会下降,第二天的黑眼圈一定会明显。
沈辛夜扶着姚于夏的后背,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女人倚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开始喝水。
这模样是少见的乖顺,就像她养的猫一样。
沈辛夜喂她喝完水,动作轻柔的扶她躺下,然后自己也睡下。
姚于夏自动窝到了男人的怀里,呼吸平顺。
沈辛夜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纵然知道她性子恶劣,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仍旧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