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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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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阮岩出国旅游的暑假,也会有他的好同学来陪阮恬“玩”。

    陶凝每天花枝招展地出门,逛街购物美容spa,偶尔与阮恬说话,也只是叮嘱他要与阮岩以及他身边的那些富家公子们处好关系,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再没有人比阮恬更了解陶凝了,他知道就算当着陶凝的面揭下阮岩的面具,她也只会叫他忍耐。一个连亲生骨肉都舍得卖掉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枚棋子放弃她千辛万苦得来的富贵生活。

    阮恬看得太清了,所以那么多年里,他都只是默默忍受。

    凡事皆有代价,他懂。

    “下车!”

    胳膊突然被粗鲁拽了一把,阮恬从回忆沼泽里抽身,神情恍惚地下了车去,被推攮着带进一栋在建的两层民房。

    地上乱七八糟堆了很多水泥和砖头,天花板上吊着个老式的旧灯泡,昏黄灯光下,阮恬看见了坐在屋里唯一一张凳子上的阮岩和缩在墙角的陶凝。

    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陶凝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阮恬,很快又低下了头。

    阮恬看见了她眼里闪烁的泪光,心情颇复杂。

    “这才两天不见就变傻了?见了人不会叫?”

    阮恬垂下眼:“哥。”

    “这才乖嘛。”阮岩朝他招手,“过来。”

    阮恬上前几步,站在阮岩跟前。

    “跪下。”

    阮恬没动。

    阮岩使了个眼色,站在阮恬身后的人朝他膝弯狠踹了一脚,阮恬痛哼一声跪倒在地,额上瞬间见汗。

    陶凝抽了口气。

    阮岩揪着阮恬头发迫使他仰头,用极具侮辱性的动作一下一下拍打他的脸:“我可是刚帮你那婊子母亲还了二十万的债,二十万啊,你得洗多少年的盘子才能赚到这些钱,跪下说声谢谢不是应该的吗?”

    阮恬闭了下眼:“谢谢。”

    “这就对了,做人要懂得感恩。”阮岩松开手,等阮恬挣扎着站起,他笑了笑,“那接着就来说说还钱的事吧。”

    阮恬愣了下,又被一脚踹得跪倒。

    阮岩抓住阮恬头发,按着他脑袋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砸:“给你一个打对折的机会。”咚咚咚三下过后,令阮恬仰起头,伸手擦去糊住他眼睛的血,“现在只剩十万了,来,我问你,哥哥对你好不好?”

    阮恬喘着气,没说话。

    “一点都不懂礼貌。”阮岩偏头看角落里的陶凝,“婊子生的孩子都这样吗?”

    陶凝将唇咬出了血,却不敢吭声。

    阮恬眨了眨眼,笑:“别把婊子挂嘴边,你妈听了要生气的。”

    阮岩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狞笑着开口:“这嘴变厉害了啊。”在陶凝的抽气声中,弯腰将阮恬拉起来,右手用力抓着他肩膀,“因为找到了靠山?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男人?行啊你,来,跟哥说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想知道啊?”阮恬扯出一个笑来,“偏不告诉你。”

    “啧,一点都不可爱了。”阮岩松开他,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擦起手来,“唔,那男人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我猜你肯定是为了钱去卖屁股,对不对?”

    阮恬没吭声。

    “看来猜对了。”

    阮岩笑起来,隔着手帕捏住阮恬下巴,向上抬,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一圈:“哟,仔细一看这张脸还真挺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他凑到阮恬耳边,“瞧你这一身骚气,被搞过了吧?”

    阮恬没理他,他也不生气,坐了回去,笑得更开心:“你不说也行,反正有没有被搞过,脱了裤子一看便知。”

    话音落下,站在阮恬身后那保镖模样的健壮男人一把将阮恬从地上拎起按墙壁上。

    阮恬脸色发白,脊背一阵阵发凉:“你想干什么?”

    “怕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脱衣服了。”

    陶凝突然看向阮岩:“你说什么?”

    阮岩拍了下手,语气夸张:“啊,忘了跟你说了,再怎么样他毕竟也是你的儿子嘛。”

    “阮岩!”

    “唉,别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都是第一个找妈妈说的,你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是因为从小就被骂野种的原因吗?真可怜。”阮岩说着扭过头,笑眯眯看着陶凝,“没事,他不说我来说嘛,我很愿意说的。”

    陶凝盯着他,下颚绷得死紧。

    “你们住进我叔家的那几年,我经常和你儿子玩,去哪儿都爱带他,连做作业都要叫他去我家,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喜欢他?哈哈哈胸大无脑的女人说的就是你啊!还有经常去我叔家找他的那几个同学,他们根本就和你儿子不在一个学校,你不知道吧?哈哈我想起来了,你还当着我们的面让你儿子跟我们好好玩,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玩的吗?”

    阮恬额头用力抵住墙壁,闭上眼。

    “我们将你儿子的头按马桶里,一遍一遍冲水,往水里吐痰叫他喝,叫他跪地上用膝盖擦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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