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阿瑶走到了季树身后,她说:“我不在乎男生身高、长相、有没有钱,只希望这个男生人品好,对我好就行了。”
疼痛科主任是医院从外地聘请来的专家,叫谢沾,自己带了三个人来,两个是本省医学院毕业的,一个是自己收的徒弟。
一晃就到了年边,阿瑶回家过年,大年三十那天,季树给她发了个红包,还让她别嫌少,但她没收,两人之间现在是有那么点意思,但始终没有关系,甚至于连朋友都不是,如果是情侣关系,收了也就收了,但她知道,她和季树之间不合适。
当然,这是她那时候的想法,认为别人请了自己,自己就应该请回去。
那时候的阿瑶并不能真切的感受季树的无奈,也并不知道男人这样的一个家庭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医院刚被收购过来不久,几乎所有科室都没病人,疼痛科也一样,阿瑶有时候会去药房帮忙。
阿瑶真
“你们工作累吗?”季树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阿瑶在东北上的大学,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医院都从来没有见过谢主任那种神奇的针法,看过一次之后,阿瑶就确定,谢主任并非科班出身,甚至极有可能无证行医。
季树到医院门口接阿瑶,阿瑶收拾了一下赶紧下楼,季树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这个红包一直到24小时退还到原账户阿瑶也没收。
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氛围不一样了,虽然仅限于微信上。
阿瑶今年24岁,母亲有问过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可以尝试着找一个,年龄到了,在小县城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阿瑶回答母亲的是她现在还不着急,起码也要等到30岁。
等红绿灯,穿过车流,两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南湖。
“还好。”阿瑶不知道该怎么和季树说,他们科室都没有患者,同时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季树和她不是同一个行业,说了他也不理解。
在不认识季树之前,阿瑶都不知道装载机是什么,直到季树给她科普她才懂。
过完年大年初二阿瑶就离开了家,回到医院上班,医院人事调动,她们中医科和她一起的同事被调动内科做了住院医生,她则去了疼痛科。
之前她问过季树是干什么的,季树告诉她,他是开装载机的。
小城两个公园,一个东湖,一个南湖。他们去了南湖,离她工作的医院近,也离季树家近。
结账的时候,季树没动,阿瑶上前微信扫码付了,本来也说过要请季树的,毕竟之前去ktv花的钱是季树付的。
季树会给她发信息,时常问她在做什么,也许是因为寂寞吧,阿瑶回答得也很认真。
后来她才知道,ktv的钱是矿上技术人员付的。
季树约她见面,问她想吃什么,阿瑶回答说吃什么都可以。
晚上,季树约她出去,她答应了。
季树话不多,气氛有些沉默,阿瑶一度觉得有些尴尬,明明微信上聊得挺顺畅也挺有激情的啊。
季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弟弟和煤矿上的技术人员,当然,那时候阿瑶还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和季树长得没有一个地方相似的男人是他弟弟,更不了解季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大概是因为刚过完年不久,好多商家都没回来,商店到处都关着大门,找了大半天,最后她们去了一家清真餐厅吃牛肉。
说起药房,也挺有故事。药房原本有三个工作人员,两个是曾经老板的亲属,一月工资5000,自从医院被新老板收购之后,工资变成了1500,这换谁也不可能心里平衡,两人辞职,至此只剩下一人独撑。
阿瑶有时候想把工作辞了,又有些不舍得,虽然工资也很一般,但在小城市,算不错的。
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阿瑶觉得有些事情真是命中注定,你的规划和终将发生的事情没有必然联系。
阿瑶不挑食,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呆了五年,从刚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从没觉得饮食方面有什么问题。
因为小城有许多回族,城里就很多清真牛肉馆,他们做牛肉火锅确实好吃。
季树告诉过阿瑶,他其实也想去上海工作,但是要帮家里,最后只能放弃。
在家的日子真的很爽,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工作了回家的日子就少了,距离产生美。
不过这些东西和她没什么关系。
季树也是在外地上的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与实务,毕业后并没有从事本专业相关工作,而是选择了去自己煤矿上开装载机。
她双手抱胸,走在季树旁边,一边看着湖边的风景,和道路上打闹的小情侣,感觉竟然也还不错。
吃了饭,阿瑶回宿舍洗了个澡,牛肉火锅味儿真挺大,衣服上全是味儿。
无证行医也不稀奇,在私人医院里有的是,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就拿着一个助理医师资格证书给人开处方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