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咬了咬下嘴唇,这是她在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她把嘴唇碾了又碾,终于下定决心。
轻柔温暖的羽绒服盖到男孩身上,文嘉不知道说什么,但她好像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似的,就这么默默站在他身旁。
诶呦喂,我说这俩大傻子干什么呢!沈添你有脸没脸啊,啧啧,让妞光着腿给你披衣服,真不是男人。
板寸男推门而出,嘴里吹着口哨调侃。
沈添慢慢从臂弯中探出脑袋。
她很白,夜深了,更衬出她的莹白如玉的皮肤。
她穿着低胸吊带连衣裙,很短很薄,跟真丝睡衣差不多,柔滑的料子显得她身材丰腴。她肩膀上斜跨着个帆布包,包袋挤在她圆润的双峰之中,风一吹,一对白兔就颤巍巍。他甚至能看出因为冷她胸口被激出来的小颗粒。
腰更细,上面撑着丰满圆硕的玉兔,显得怪可怜的。
她的确是光着腿,只是脚下踩着一双有旧运动鞋,和她这身性感妩媚的吊带短裙毫不相称。
沈添垂眼,伸手女款羽绒服从肩头拽下来,递给她。
文嘉讷讷地伸手接。
板寸男又一巴掌拍在沈添脑袋上,用了些力气,拍得他脑袋一歪:你傻啊,不会给人小妹妹披上。
文嘉冻得浑身僵硬,接过大衣感觉牙关都在发抖:不用不用,不麻烦他了,我自己能穿
凛冽的北风将她一下子吹清醒了,好像他的酒也醒了吧。
0点一过,她就像失去了魔法的辛德瑞拉,回到现实世界,她还是那个土里土气的普通女孩。
今夜的黑桃A上了一瓶又一瓶,她来之前在网上查过,在这样的酒吧开个离DJ台最近的卡座要多少钱。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况且,文嘉想起在酒吧她对他上下其手,现在又怎么敢面对他。
她硬着头皮,努力用冻僵的脸庞扯出一丝微笑: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沈添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台阶上没吭声。
板寸男失笑:回什么回?小妹妹,你怎么来的啊,来的时候就穿这身?
文嘉声音跟蚊子似的:地地铁。
什么?板寸男弯腰,伸着耳朵靠近文嘉:你说话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文嘉连忙倒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提高声音,磕磕绊绊喊道:我说我坐地铁来的。
板寸男边把她推回酒吧大堂边絮叨:都这个点了哪还有地铁啊,回去换身衣服,都乖乖的啊,哥哥带你们吃火锅去。
他关上玻璃门,又拉沈添胳膊。谁知道揪了半天,沈添纹丝不动,跟长在地上的石头似的。
没看人小妹妹都冻得哆嗦了,沈添你是不是个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是沈添今晚听到的不知道第几次质疑了。
什么叫男人?
难道看到美女眼珠子就贴人家身上的叫男人?明明有女友还有偷吃就是男人?让身下那二两肉支配大脑的就是男人?还有,花不是自己赚的钱挥霍无度的,就是男人?
他18岁了,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他不懂,真不懂,也永远不想懂。
板寸男叫郑凯群,比他大两岁。两个人姑且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郑凯群还在火上浇油,低声附在沈添耳边道:不是哥们笑你啊,那妞的奶子一看就是保真,啧啧,沉甸甸的,屁股又肥,说话跟小猫似的,肏起来不知道多带劲。比你们小男生喜欢那种竹竿身材爽多了,兄弟丑话说在前面,你不上我可上了。
沈添感觉一股邪火直往脑袋上冲。太阳穴突突地跳。
虽然今晚刚和人干过一架,不过他不介意,再多揍一个郑凯群。
都是混蛋。
对不起。我好爱铁憨憨直男小奶狗。
好想写肉啊孩子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