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罗子舟似笑非笑的面孔,江声略微尴尬,折扇轻轻抵着额头,低着视线尬笑两声:“听不懂罗兄这是什么意思。”
罗子舟先敬了一圈夫人,又对江子骞道:“这位江公子,你不来点烈的?”
何穗:“……”
何穗也说过劝过,可江子骞仍旧一脸无动于衷。
“你我之间就无需这样客气。”
江声瞧了瞧这两人,赶紧混在人群里溜了。
何穗:“……”
何穗觉得头疼。
妈呀,谁来救救她啊,她真的好尴尬啊!!
何穗实在觉得丢脸,可这会儿江子骞软硬不吃,扒拉着她就是不放,她只能厚着脸皮眼不见为净,纯当看不到。
一直抱着何穗手臂不撒手的江子骞,不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接受,一副随便你说我就是不走的样子。
面对何穗的歉意,罗子舟显然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子骞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抱着何穗的手臂开始撒娇,“娘子你别对我不客气,或者你想对我不客气的话,只能在床上对我不客气,行吗?”
好不容易等到喜宴结束,这天也黑了。
“你给我闭嘴!”何穗一阵怒吼,对着罗子舟傲娇脸的江子骞立刻就怂了,可怜兮兮地抱着何穗的手臂,还试图将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可惜他太高,这个动作做起来费力,故只得作罢。
众人又乐呵起来,拥着一对新人去了新房。
心疼,却也埋怨。
喜婆反应快,立刻高喊一声:“吉时到,新郎新娘入洞房!”
江声趁着那两人还像连体婴儿一样的,未避免江子骞反应过来之后找他算账,叫上随从赶紧就要撤退,可罗子舟却一把将人拦住。
她想甩开江子骞走掉,可一个小丫鬟上前,道:“何穗姑娘,我们家少爷说务必请何穗姑娘和……和您的……您的傻丈夫留下来喝喜酒。”
丫鬟没法,去跟罗子舟说了,罗子舟嗤笑,道:“随便他吧,去将那一桌未出阁的小姐们分散到其他桌去。”
罗子舟笑了笑,不再计较这些,道:“不如就住在我府里,多呆几日再走。”
何穗一口咬在江子骞的手腕上,可江子骞明明疼得都吸气了,但就是不松手。
送走江声后,罗子舟一回头,见何穗正像扯牛皮糖一样的想将江子骞扯开,可江子骞像是长在何穗手臂上了,怎么推怎么扯他都纹丝不动。
……
又充当和事佬,将现场的主场又交回到了罗子舟手里。
笑着走上前,罗子舟对何穗道:“我找人送你回去。”
何穗可是用了大力气,虽然没流血,可牙印十分深,还破了一点皮,见江子骞呲牙咧嘴的却仍旧不松手,她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她方才是说了这句话,可她并没有江子骞语气里这种心疼和关心的意思好吧!
江子骞甜滋滋地回答:“我媳妇儿说了,让我不要再喝烈酒。”
何穗正要说没有,可江子骞立刻抢话,“对,我们很恩爱的,我走到哪里都不能离开我娘子。”
菜陆续上了,一桌夫人客客气气,举着筷子邀请对方先吃。
“娘子,我错啦,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不用!”江子骞立刻抢答,“我们有腿,识路,会走,不耽误罗柜子公子洞房花烛。”
“江兄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之后这就要走了?”
一个夫人笑道:“你丈夫真是离不开你,你们好恩爱啊。”
罗子舟嗤笑一声,端着酒杯走了。
丫鬟照办了,这一桌就留下了一桌的夫人们,外加一个“小鸟依人”的大汉子。
而就在大家互相客气的时候,一个筷子率先伸进了碗里,夹走一个大鸡翅膀。
在冲破屋顶的笑声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哭声,似乎十分委屈,也十分后怕。
“算了,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吧,今日不好意思,他以前受过伤,脑子有问题,今日差点坏了你的好事。”
我行你个大头鬼!
待喝过茶后,宾客们陆续告辞。
等出了罗府,何穗冷声道:“你给我撒开手,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何穗:“……”
罗子舟来敬酒,因着是一桌子的女眷,故备的都是清酒。
女眷席面上,丫鬟好声好气地劝着江子骞:“公子,这里是夫人和小姐们坐的席位,男人坐着不太方便啊。”
两人说了几句,罗子舟安排小丫鬟将迫不及待开溜的江声送走了。
江声抱拳,“京城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罗兄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古县的话定在罗兄这里多叨扰几日。”
何穗:“……”
“娘子你最爱吃鸡翅,你快吃,还想吃什么跟为夫说,为夫给你夹!”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