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心理负担地脱了许多多的衣服，给他擦洗。
陈阳慢慢移开身子。
许多多一撇嘴又要哭。
陈阳的青筋跳了跳。
他踉踉跄跄要往前面走，看得陈阳心惊胆战，只好跟在他后面护着。
“我没对你做什么。”
说着说着这人还委屈起来了，抽抽噎噎一屁股坐在地上，活像小孩子。
陈阳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偏偏一对上他的红眼眶，气又消了。
“上来。”
陈阳实在无奈，半蹲下来。
刚还叽里呱啦说个没停的人躺在沙发睡着了。
脚不老实，老想踢陈阳。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有什么奇怪的，那是你自己喜好。”
陈阳转过头看他，他没有半点惧意，理直气壮的很。
许多多哭完了就有些尴尬，他凶巴巴看着陈阳。
陈阳往他嘴里塞了颗糖。
他把人扶到沙发上，烧了热水准备给许多多擦个脸。
只是纠结了下，陈阳就放开了。
陈阳给他擦了脸，没想到许多多原本长得就很清秀。
陈阳偏了偏头。
“是不是男人。”
陈阳要拉他起来，又被打了一巴掌。
许多多不理他。
是个男的都对这句话敏感。
许多多不理他，就是哭，一边哭一边擦脸，妆容花得更彻底。
“忘掉这段记忆，我才不爱哭。”
陈阳只好带他回自己家。
“怎么了？”
许多多仰头看他，素面朝天的，还怪好看。
许多多感受到了搁在腿间的东西，不禁脸一红。
许多多还没见过他围着围裙一股子人间烟火味的样子。
这么一番折腾他也累了。
陈阳僵了僵，没有推开，生疏地拍着许多多的背。
“起来，地上凉。”
他一个人住，房子不大，只是一室一厅。
“你耍流氓。”
“你家在哪？”
陈阳好像背后有眼睛一样，淡淡开口。
脸还花着。
陈阳知道有女装大佬，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
这还是第一次，有被安慰到。
直接将他抱起来。
陈阳默然，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昨晚自己已经充分见识了他有多能哭。
陈阳在厨房做饭。
许多多不乐意了，他一撇嘴，直接踢了一脚。
他让许多多往里了点，就这么躺一边，闭上眼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陈阳是被许多多叫醒的。
脸很白嫩，五官也精致。
许多多抽抽噎噎地，这时候倒是有骨气，说什么也不理他。
“你知道……知道我是男的了？”
许多多眼眶又有些红，这次是感动的。
陈阳已经被磨得没脾气。
“不要你管！”
许多多看他一眼，有些扭捏。
从小异装癖的他，已经受了不少歧视。
是从酒吧里拿的巧克力，有点苦。
经过这么一出，他们关系好像要好一些了。
许多多拍开他的手，“你是混蛋！”
他将头埋到陈阳怀里搂着他腰。
许多多小声嘀咕着。
他接着往下擦，解开绑在许多多脖颈的带子，看到了本该属于男生的凸出的喉结。
陈阳一把把他压下面。
陈阳又好气又好笑，难得这么好语气。
许多多还不自知，对着他哼气。
也不知平日里吃的啥，看着瘦瘦小小的，还有点沉。
下意识咬了大半的许多多皱着脸，哭不出来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总算安静了。
陈阳是真的累，现在还打哈欠。
年轻人清早的时候都精力旺盛。
他不跟酒鬼计较。
这人裹着毯子，叫得凄惨，看他像看渣男。
陈阳稳稳当当抱着他。
这人一边走还一边骂他，翻来覆去就是两个字“混蛋”。
“不许凶我。
那画着浓妆的脸因为出汗花了不少，像是小花猫。
“再闹就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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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的眼神很危险。
“都看完了能不知道。”
他找了个板凳坐着托着腮看陈阳忙来忙去。
“我不信呜呜呜，那我怎么没穿衣服，我这么如花似玉，你对我没感觉你不是男人！”
“昨天你喝醉了，浑身臭死了，我帮你擦了一遍，太累了没找其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