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我切一首。”
这一首,钢琴为序,曲调简单,嗓音温润,听着很耐人寻味。
“好听吗?”
陆友生点点头:“比刚才那首好多了。不是,这跟你决定跟他一起有什么关系?”
“这两首歌,都是沐歌的作品啊。”
“我们老师说过,大多人都是靠不住,可音乐是不会骗人的。他的曲风被训化了,喜欢是肆意渲染,爱是,不动声色。”
“你还爱他,是吗?”
“嗯。”
独角戏才会惶恐,爱是成全。
陆友生摆摆手,:“行了,你去,把他叫来。”
沐歌进去了。
她本想在门外偷听,不料被妈妈拉到一旁问东问西。
无奈,他们聊了什么,一句也没听到。
两天后,陆友生出院。
老家正在装修,住在城里。
行程将近,肖雪天天打上个几十个电话催陆漫漫回去,看来公司没少给她施加压力。
又要分离了,回北城的途中,沐歌紧抓着她的手,像个孩子一个靠在她的肩膀上,闷闷不乐的。
陆漫漫摩挲着他的头发,眼里全是温柔。
去年四月,沐歌曾去K市找寻蓝楹树,花开时,跟她说的一样美丽。
他听人说,蓝楹花的花语,是在绝望中等待爱情。望着那飘落的紫色花瓣,兀自伤神许久。
“漫漫,我一定要给你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为我们祝福。”
陆漫漫笑了笑,说:“还早呢,你想的太远了。”
沐歌来劲了,从她肩膀起来,在她薄唇轻啄了一下,认真的不得了:“反正我要早点把你拴住,我媳妇儿这么优秀,万一被别人抢走了咋办?”
“怎么变得患得患失的。”
“因为我已经把你弄丢一次了。”
我也是。
我也是啊,好不容易感觉的到真实,所以,你最珍贵。
“……”
北城国际机场,旅人来去匆匆。
尤还记得初次相遇的地方,就在那儿…
一大块空间,偏偏他们撞上了。
沐歌很想留住他,不舍得放开手。
“明天再走,好不好?你不想碰碰吗?不想见见你的好朋友们吗?”
“我想,但是我必须服从公司的安排。你听话,一有空闲,我就回来。”
“就留一天。”
“不行。”
“半天!”
“不行!”
“十分钟!”
这时,广播响起:尊敬的各位旅客,由北城国际机场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