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北京开始进入初夏。
虽说只是初夏,但已经热得叫人没什么食欲。好在shi度不算大,尚且可以忍受。等到了七八月份,那才是真的难熬。
“干妈,您教我做些凉拌菜吧。我就会做个黄瓜,其他的看着菜谱学了,味儿总是不对。”
戴航在厨房给赵穗打下手,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收到的微信,觉得是时候给廖瑞言换换口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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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航,你这孩子…”赵穗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惋惜,“这么久了,干妈都替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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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都不累。”戴航怕干妈又劝他放弃,立即说:“干妈,您真的甭心疼我。他现在有什么想吃的,会发微信告诉我。”
“昨儿还给我发微信了,说想吃我之前做的爽口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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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赵穗有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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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是我想给他换换口味儿,做些不重样的凉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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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只是简单带过,没说细节。
微信是他厚颜无耻提了三四回才重新加上的,隔三差五的短信内容也改成了微信发送。
重新加上的这一个多月里,廖瑞言从没找过他。昨天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说想吃他上回做的爽口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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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穗欣慰不已,笑着说:“那干妈不劝你了,给你加油打气。再过几个月就是你干爸生日了,干妈祝你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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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干妈!”
“明儿我就教你做些爽口的菜,早日拿下他。”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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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嘴上应着,其实心里早就不想这些事儿了。
廖瑞言不再拒绝他送饭了,甚至昨天还主动说了想吃什么。
他对于现状非常满足,就算没办法一起生活,能给他送到退休,足够了。
认真说起来,其实也有一起生活的日子。每个周五晚至周末,都是他离廖瑞言最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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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戴航心里藏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他的初吻已经没了。
那是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深夜。
那天刚好是周五,也是他允许自己闻内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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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养尊处优的活到26岁,还是个初吻健在的小处男。说没冲动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他经常想着廖瑞言打飞机,可是越打越空虚。
自从年初开始给廖瑞言送饭,他变得很忙碌,到家基本倒头就睡。后来去干妈那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直接留下过夜,更没时间想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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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到那条内裤后,久违的欲望才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戴航非常自律,他给自己严格地规定了时间。每周三、周五、周日可以闻两分钟,每个月的第四个周五晚上,可以闻着内裤打一次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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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打一次是因为打飞机这事儿对他来说,又快乐又痛苦。高chao过后,无止境的空虚会疯狂侵蚀他。
脑子里也会有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三个字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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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那个深夜,戴航被大脑内的声音给驱使了。
他像个没有独立思想的提线木偶,被看不见的透明细线拉扯着,一步又一步,悄无声息地朝着目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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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廖瑞言的床边。?
借着走廊暖灯射进来的微光,他就像个变态痴汉一般,贪婪的双目紧紧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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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嗅着卧室内的每一丝空气,肆无忌惮地偷窥、意yIn着他爱慕了近十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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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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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一些,去亲他。”
“你不是一直想亲他吗?机会就在你面前,你舍得放弃吗?”
“他不喜欢你更不会爱你,你想要的想做的,通通都不会得到实现。”
“嘴上说什么无所谓了,做男保姆都行。其实你很贱很饥渴,你想跟他做爱。”
“你就是个变态!”
“一个遭人唾弃的变态,以为送几个月饭,他就会接受你了?”
“他永远不会接受你,所以大胆地去亲吧。”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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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番痛苦的思想挣扎后,戴航认命了。他克制不住自己,他真的好想亲廖瑞言,就只是亲一下而已。
老天眷顾了他,床上的男人一直在深度睡眠中,连被亲了都毫无知觉。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亲吻,戴航几乎是瞬间就硬了。他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廖瑞言的房间,心里一遍遍骂着自己。
你就是个只会自欺欺人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