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啊,干嘛偷听我们讲话?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沈澄澄立刻护短,她能笑她的小姐妹,不代表谁都能笑好吧。
程江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作求饶状,咧嘴嬉笑道:对不起啊沈大小姐,这位同学眼生啊,看不出来这么厉害呢。
程江知道这就是在军训和林珩闹过笑话的女生,大抵是在景安没见过这类女生,他觉得新奇。
姜宇心想,当然厉害了,这可是没到五分钟就让林珩脱了衣服的女人。
程江一直向席蕤奚她们搭话,新同学,我叫程江,鹏程万里的程,大江东去的江,你叫啥?
姜宇和沈澄澄听到他这种二货气质的自我介绍都忍俊不禁。
我叫席蕤奚。
席蕊希?席草的席吗?还是洗澡的洗?还挺特别的姓。
噗。姜宇绷不住,程江这个得儿就是沙雕本雕,什么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道。
哎呀是席草的席啊,而且你念错了啊,奚奚是叫席蕤奚,蕤读第二声,葳蕤的蕤,奚落的奚,就是小溪的溪不要三点水。
程江一脸懵逼,宇哥你知道这几个字不?
姜宇两脸懵逼,咋这么绕口呢?
哪里绕口了,是你们自己文化水平低,当然一大把字不认识。沈澄澄得意反驳道,浑然忘了她当初自己也说过这名字绕口来着。
程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姜宇深长地看了沈澄澄一眼。
沈澄澄收到姜宇的目光愣了,脸有点红,拉着席蕤奚转过身。
程江见状:沈澄澄你这啥意思,我们又不会吃了她。
你不会吃了她,但是姜宇会吃了我。
沈澄澄心想。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转过来,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要转过去。
窗外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校园里青涩的柳树,杨柳在斜风细雨里微微飘荡起来。明明已是金秋九月,这场猝不及防的秋雨却像极了春日里的杏花微雨。
程江咂咂嘴,觉得没意思,问姜宇:珩哥干嘛去了?几天没回宿舍。
那不是常事吗,谁知道他啊。
最近太没意思了,想出去耍耍。程江贼笑。
下了晚自习走呗,去红魅看看珩哥在不在那。
程江一听红魅就来劲,现在去呗,还等什么晚自习。
不行,我爸给我下了死命令,缺一节课扣一千,人生艰难呐!
哟,宇哥,你爸要给你皇位继承啊。
皇太子太俗气,做不到两袖清风。
也是,没钱可泡不到妹子。
你能健康点吗?姜宇眸光瞥到了前面的沈澄澄,只见她耳根微红,话锋一转,笑道:要是妹子比你还有钱呢?
程江愣住,那就强上。
姜宇看着沈澄澄越来越红的耳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席蕤奚听他们越来越不正经的谈话,再联想到姜宇所说一节课一千,只感叹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有着很多种不同的天差地别,最直接的差别就是金钱,想起她舅舅经年累月的劳作也不知道多久能赚到一千块,而这些富家子弟只不过遵循学生本职上一节课就能轻轻松松得到。
她并没有产生羡慕向往的心态,外婆告诉过她每个人的出身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能改变的只有后天。她想让外婆过得更好,于是她更加认真学习了,她坚信知识改变命运。
没过一会,方雯欢进了教室,之间她神色有些古怪,耳后有些不自然的晕红,沈澄澄贼兮兮地和方雯欢交头接耳:你家第一喊你出去干嘛了?
没什么沈澄澄你有毛病啊谁是我家的啊?反应过来的方雯欢对着沈澄澄一通乱骂,然后就埋头写作业,一言不发。
在席蕤奚的印象中,方雯欢一直都是冷静自持,自信干练的知心大姐姐形象,她这种少见的慌乱和古怪让席蕤奚或多或少觉得沈澄澄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少年心事,如柳摇曳。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班里的人蜂涌而出,学校又吵闹了起来。
整个晚上席蕤奚也没看到林珩出现过,准备还给他的衣服今晚是给不回他了。
---------------------
下午两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