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忧被这句搞得哑口无言。
冬末踏在石板上,她没有打开,只是盖了盖盒子,好让它合得更紧密。她把过往十几年收拢,又去里屋找了个箱子,拿了一个徽章扔进去。
她把这个打包的一大箱给祁明忧。
对方不作声,只是伸手贴了贴她。早晨的冷感尚在,好像气氛一并疏离了。
冬末说,“你看,这些随便处理一下吧。作为老师,你怎么?”
她甚至带着两分促狭。
祁明忧情不自禁看着她,觉得像一只蝴蝶冲破茧那样,过去似乎不值得了。他有考量着这样做的用意,直到冬末走到他面前说,“不要愁眉苦脸。两个人吗,得过且过。”
这是冬末的人生。
不一样的。
祁明忧说,“如果是我的故事,我就绑在风筝上。但你,你就是星星啊。”
冬末忍不住笑,若是细看,她眼角也是往上微起的。她说,“你真的有点中二,我没发现。”
她自己握着盒子,一时没做出决定。
外面的人打断了这种思考期。
这个盒子最终还是被销毁了。
祁明忧说,“如果你这样决定的话。”
冬末把它寄回去,队伍既然已经离开了,就不需要后续了。算是寄给十几年青春,也给讨厌她的人一个理由。
确实,取件信息到了之后,队友C内涵她,“过去的队伍不叫队伍了吗。”
队友A说,“上次见她,我觉得过得不好。谈恋爱也像自我安慰。”
如果冬末听到……
估计会回答你想多了。
·
这个举动反馈明显,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不收陌生人的盒子,作原物退回处理。”
快递没有标名,只是备注奖章和日期。有一次聚会,冬末这边发快递的负责人和那边管理员碰上,无意中说了此事。
两方都尴尬。
最终相视一笑,成为当日报刊的经典照片。
——
“人家也有新的日子了。”
“总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