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看身体没听到脚步声,帐幔突然被掀开姜胤安拢紧里衣,“阿兄?顾卿?你们没回去吗?”
姜胤川的手里呈上一匣,“这是给我的吗?”
“是,不过先在不能打开。”他放在床边。
“陛下,微臣先给你上药。”
姜胤安警觉起来伸出一半的手缩回来,防备似的看着两人,“今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身上青青紫紫的被人看了去怎么办?胤安过来。”
“我,我自己上。”
顾珏将药递给他,“你们先出去。”
“陛下上上下下都看过了,何必计较这些,这脂膏揉化开才有药性,臣等看着,陛下若不会好帮忙不是。”
姜胤安背过身去,令声道不许他们看,“那臣汇报张案和春狩安排。”
“瑞川你说朕听着。”
还未等他开口,只听姜胤安倒抽口冷气,“嘶。”
“怎么了陛下?”
“这脂膏如此之凉?”他掀开帐幔,胸口袒露着,脂膏一小坨糊在胸口,见其脸色绯红的探头询问到。
顾珏掀开帐幔坐在他身旁,“微臣来帮你。”
指头顺着红肿的ru晕揉化开,红肿之症是消下去些可不知顾珏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指腹偏偏扫过ru珠,“顾卿!”
“陛下这样让臣如何汇报?”姜胤川挖了些脂膏在他另一个ru头上抹开。
“这还不是都怪你们。”细如蚊呐的声音埋怨道二人,上好药后姜胤川细细道来张案始末,牵扯的不止是贪污如此简单,其中还有原阳侯父氏一族。
其父氏不曾于仕途,张县身边的师爷是其父氏远亲一员,搜剿的官银是那师爷栽赃陷害张县,好在已彻查,只是没有直接证据其中勾结。
如此想来原阳侯怕是有祸心,春狩又交他置办,难免担心起来。
算算时间就在后日,若是不去岂不是这个皇帝言而无信,在御书中的威严何在?在群臣中的威严何在?
“臣与顾大人商量好了。”
顾珏拿出地图来,“天色将暮时,陛下借商事之言独身入臣营帐,与顾大人换衣,让顾大人入陛下营帐。”
地图上他两的和何将军的营帐把他包在中间,“在未暮时我会让何成鸣一直保护好你的。”
“这不是使顾卿陷不义之地吗?”
顾珏闻言心喜,突然抱起姜胤安到自己的腿上,“啊!又是作甚?”“陛下如此担心微臣?”
“没有的事情。”
姜胤川把他抱了回来,“胤安,顾珏他的武功可比你想的好上不少。”
议事便议事,这两人昨日之后总有点不规矩,姜胤安从他腿上下来,随后就是准备事宜了。
姜胤川带来的匣子被放在寝宫的藤架上,上了锁,不知是什么东西,姜胤川不肯告诉,亲亲他说日后有用处。
想来自己身体是以这种方式被发现,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春狩之日一到,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姜胤安想御马可他们不让说路途稍远,路上不好保护,何将军在前带着将士们,御书们在中间,尾队是郑副将带着将士。
原阳侯早已在裕关等候,见人在不远处明人吹响号声,排场不小。
面前的鹿捆好四肢放地上让姜胤川射一箭,走个过场,众人不敢妄语,姜胤安见此命人解了,那鹿还在惊慌之中有了机会立刻脱逃,他拿起弓箭一个旋身鹿没跑远一箭射中鹿的脖子。
“朕箭术不Jing,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
御书们心叹皇帝自谦之时对他们的看重早已跃跃欲试,开场后纷纷上马往围场去。
何成鸣牵来一匹良驹到姜胤安跟前,他骑上马,何成鸣护驾在旁,殊不知原阳侯见他两进围场就侧耳和身旁的侍从说了什么,一切被姜胤川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