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照例出了测验成绩，谢锦瑶提前告知过徐清和：她来了姨妈，这周的特殊节目要暂停。
谢锦瑶虽然屡次被中医说宫寒，但她的身体很给面子，至少目前为止，她没有体会过来姨妈后撕心裂肺的疼，月经在秋游那天走得干净。
那日天气预报晴天，他们早上六点登上大巴，座位先到先得，付文黛抢了最后一排的角落，说这里私密。
男生们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随后上车。谢锦瑶前面多了几排黑绒绒的脑袋，正前方的袁宇哲热情邀请她打游戏，可谢锦瑶不玩游戏，她喜欢追剧。
班主任外出调研，车上仅有导游司机，学生们放肆吵闹，谢锦瑶戴了耳机，尽情欣赏韩剧里男女主爱的亲亲。
同一排最右侧，有人撑着头半合眼皮，状似假寐，细小的缝隙中却倒映着她的影子。
徐清和看了她一路。
准确来说，是偷窥。
每每她扭头和朋友说话，眸光有概率扫过他，他最快速度闭眼。其实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她并不会分给他多余的眼神。
就像她对袁宇哲那样。
大巴平稳行驶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鞍山。
天公不作美，下了大巴车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懵所有人，唯一笑得合不拢嘴的是景点处卖伞的商家。学生们一拥而上，纷纷递上纸币。
徐清和抢了两把伞，在蜂拥人群里找到谢锦瑶，挤到她身边，递给她其中一把。
伞还没接到，身后的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足下不稳，嘭地扑进徐清和怀里，伞柄恰好戳到她胸前。她痛苦地呜了声，佯装无事发生，接了他的伞道谢。
多少钱呀？
不用。
没什么营养的对话。
旁边付文黛艰难挤过来，手中空空如也。徐清和见状，另一把也塞给谢锦瑶，在她开口前扭头离开。
喂
她被付文黛拉远，走了瑶瑶，快找地方躲雨吧。
人流密度过大，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海，就像她做了一场梦，梦醒了，送伞童子也消失了。
两人找了附近餐厅，人满为患，好在还有最后的座位。付文黛面对两把伞沉思良久，猛地一拍手，我知道了！
谢锦瑶一激灵，你知道什么啊？
付文黛老神在在，徐清和喜欢你。
啊？
女孩子吓得手机滑出手，磕碰在木桌发出闷响，她心疼地摸摸手机，垂眸掩去因为这话而起的波动涟漪，不可能吧。
如果不是隔着桌子，付文黛一定抓住她的手臂以示激动，你相信我啊瑶瑶，我凭着我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发誓，他一定喜欢你！你仔细想想，他对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
可谢锦瑶知道是为什么。
他们是炮友呀。
她转移话题，聊起这场雨多久能停，付文黛心思转变快，轻易被她勾走了注意力。
这场雨下了一个白天。
高中时代最后一次秋游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他们下午四点踏上返程的路。学生们的热情被大雨浇灭，回去路上大多在补眠。大巴车有两个终点，第一个终点下了大半的人，最后一排只剩左右两边的人。
天色已暗，照亮姑娘熟睡中的侧颜，他像个小偷，蹑手蹑脚靠近，坐在付文黛的位置上。
车上颠簸，姑娘头一歪，稳当当靠在他肩上。
徐清和不会呼吸了。
这是偷来的时光。
其实从初一到现在，很多次他在她身后注视她，即使她从未回头。
这一次她回头了。
她被车颠醒，睡眼朦胧，徐清和想逃的时间都没有，被她抓个正着。
谢锦瑶好像听到了很强的心跳声，她摇摇头，瞅见四周无人，竟抱上他的胳膊。
徐清和，我后来去卫生间看，我那里红了。
被你的伞戳红的。
明目张胆索要赔偿的行为。
事情发展走向好像有些超速了，徐清和罕见地愣住，那你想怎么办？
她凑到他耳边，小小声说：你帮我揉揉。
徐清和揉了。
借着盖在她身上外套的掩护，他的手在下面揉她左胸。
透过衣服和胸罩，感觉被层层削弱，不妨碍她酥麻半边身子。
徐清和，她这次贴得更近，宛如一对说悄悄话的情侣，我姨妈走干净了。
如果你这次再拒绝我，我再也不理你。
要挟他嘛，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就是她想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