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庵的父母是商业联婚,结婚后按照规定生下他,然后各自玩乐从来没有管过他。季宴庵算是被季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学了季老爷子在商场上的那一套,在他十六、七岁时就已经能圆滑地游走在各个商人之间。却又因为季家的一些商业纠纷而转学到季老爷子的本家。
季宴庵两天前是被季老爷子绑回去的,那天早上他早早就醒了出门想着给喻釉买早餐,却在家门口被老爷子给拦住了。
季宴庵看到老人愣了一下“爷爷。”
老爷子也没多说废话,就下令让人把季宴庵押回去,季宴庵刚想反抗就听到季老爷子说“那孩子……叫喻釉。是吧?”
季宴庵当即就不敢动了,被老老实实压了回去,前天晚上打伤了看守就逃了出来,季宴庵被逼无路纵身从二楼跳了下来,把老爷子吓出病来,还好他还还知道怎么减少冲击没伤到大碍,又连夜赶了回来。
喻釉听着季宴庵的描述霎时变得胆战心惊,特别是季宴庵讲自己从二楼跳下的话更是让他忍不住要扒了季宴庵的衣服看看他到底伤到哪了,被季宴庵给拦住了。
“那……,我们会分开吗?”喻釉忍不住问,问完后他又暗嘲自己问的愚蠢问题。
也是,该分开了,是时候了。
“你想分开吗?”季宴庵把这个问题又踢回给喻釉,只要喻釉说句不想,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喻釉的手。
喻釉沉默了。
“釉宝……?你说啊,你说!”季宴庵想去碰喻釉却被他躲过了,“你怎么了?喻釉!”
“季宴庵,……我们……,就分手吧。”
“釉宝!”
“季宴庵,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我们现在很可笑啊!你的样子也……好难看啊!”其实,喻釉知道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伤痕累累的人躲在他们赖以生存却命不久矣的微弱幻想中,弱小如蜉蝣,前途渺茫。
“宴哥……”王岚越和傅潭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也不知季宴庵和喻釉的对话他们听了多少。
“季宴庵,你回去吧!”喻釉要挣开季宴庵的禁锢,肩头却被掐的生疼。
“疼——,疼,季宴庵……,你放开我。”王岚越和傅潭溪见情况不对,上前拦住季宴庵“宴哥!宴哥!”
“走吧,赶紧出去吧!”喻釉起身拉开门请着他们出去,身子稍偏了偏想隔绝季宴庵的悲切目光。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现在你也可以走了!当初,我本来就是……就是想玩玩的。”喻釉抬头直视季宴庵的眼睛,牙齿紧紧咬着口腔内的软rou,放在侧面的左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他不想让季宴庵看到自己的颤抖和动摇。
季宴庵却看穿了他所有的拙劣动作和自欺欺人的表演。
“好。”季宴庵靠近了喻釉,伸手拉开了他放在裤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手指轻轻描绘已经很明显的血痕“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
季宴庵走了,他所深爱的少年离开他了!
喻釉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左手,把他放在唇边感受着还残留在嘴边的一丝温度。
他以后要在没有季宴庵的日子里继续踽踽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