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力暴动后如此虚弱的状态下,他还能说出这种话,栖夜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失忆咒出了什么问题。可作为能力不亚于母亲的魔女,她绝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正在她回忆当初的细节时,身下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了她的自我怀疑。少年躲进被褥里,露出小半张脸,羽翼般的睫毛扑闪着,眯起眸子朝她撒娇:
“姐姐,我困了。被你碰到的地方,好累……好想睡。”
话音刚落,栖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什么意思?勾引完了就不负责?
她试图从他的眼神里瞧出一丝破绽,但那双澄明如水晶的紫眸中没有半分波澜,一副期待着她为他掖好被角说晚安的样子。动摇的只有她一个人,这种感觉让栖夜莫名有些烦躁。
从一年前离开的那天起,她就不打算再和炽凉有任何交集。若非失忆咒对魔女无效,她宁愿自己也不曾记得。如今意外以姐弟的身份重逢,她没法说服自己忽略他这种异常行为背后的原因。
栖夜闭上眼睛不肯看他,微不可查地轻哼一声,留下一句难辨情绪的“好哦”,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炽凉绝对算准了,她会顾忌疏导魔力后他的身体过于虚弱,从而什么也不做。这家伙,仗着她不希望“弟弟”来家里第一天就下不来床,可谓是为所欲为地撩拨,勾引完了还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不过,撩她却不给吃,还想安稳睡觉,怎么可能呢?不伤害他的身体,却又能惩罚他的方式,可难不倒魔女。
黑暗的卧室中,栖夜的指尖在空中悦动,随着手指的动作划出一道道弧线,似有幽蓝光芒缠绕。那是她方才在炽凉体内留下的一缕魔力,生于他,却受她操控。
她用这份魔力感知着他的身体,犹如一个精灵,紧贴着他的肌肤起舞,无法预测,无法阻挡。当她轻轻划过他的嘴唇时,温柔得仿佛爱人的吻,可他还来不及细细感受,魔力便撬开了他的唇,堵住他的鼻息,在湿热的口腔内肆虐,粗暴得像是对待玩物。
直到吻得他口干舌燥,几近窒息,那股魔力才意犹未尽地窜出来,“看着”他犹如一个险些溺亡的人,艰难而拼命地呼吸久违的空气。
她心情很好,待他稍稍喘过气,就继续向下抚摸,圈住他的乳头。力度越来越大,不比此前用柔软舌尖挑弄,此时这份魔力的触感十分粗糙,毫不怜惜地摩擦、挤弄,若她能看得见,那里一定已经红肿了。
“……唔嗯!”
他因为疼痛而轻呼出声,由于快感听起来反而更像呻吟。
魔女的五感异于常人,隔着一面墙,栖夜隐约听见了他因自己的玩弄而发出的美妙声音。
她从未尝试过,在这种两人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仅凭一缕可实体化的魔力,来进行挑逗的惩罚。
这次,她发自内心地勾起一抹笑容,动作纯熟地操控着魔力一路向下,分出一股较为柔和的,从前面裹住他的性器,另一部分宛如荆棘般延伸,缠绕住他的腰身和臀部。
他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确认她没有让他挣脱的意思,便不再反抗。魔力荆棘触碰到的布料都被撕裂开,魔力生出的细细的刺并不会带来多少痛感,更多的是酥麻。
整个房间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身体快要不听他掌控,他把脸压在枕头上,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的一角。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植物汁液般的粘稠液体滴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漆黑的房间中,看不清身上那物的模样,未知的模样和奇异的触感让他很难不往可怕的方面想象。
而真正让他慌了的,是她开始操控着它掰开他肉感丰腴的臀瓣,在菊穴附近轻蹭磨碾。
“栖夜……姐姐,不要……”
这份快感既满足又羞耻,明明没有任何东西进来,他却感觉到一股热流。染上情欲的声音没有任何说服力,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他贪念这份陌生却又无比怀念的温柔。
他咬唇抑住喘息,费力寻找脑海中仅剩的一丝理智:如果没有任何措施,就这样用这个进来,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下次还敢吗?
感受到炽凉身体的颤抖,栖夜不由得想看他更多失态的模样,这让她克制不住力道,在前后都多摸了一阵。可惜魔力传来的触感不太明晰,若炽凉以后再这样,她可不介意亲手来做。
这次惩罚,说不清是对于他越界却不负责的不忿,还是对于他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不满。即使现在状况比以前好很多,也不该故意引发魔力暴动吧?
实在过于疲倦和虚弱,炽凉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在他脱力昏过去的一刻,她终于放下修长的手指,轻声念了一个安眠咒。
一个温柔的轻吻落在炽凉额头,那缕魔力亦随之消散在空气中。
“晚安,不乖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