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纽特,闭嘴,”这次忒修斯没有吻他,而是有一种让他满面通红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你正在毁掉我的兴致。”
“这件事我难道不是已经做了十多年了——”
纽特不失时机地插嘴,然而他没能完成这个句子。
忒修斯把他拽倒在床上,纽特溢出一声抱怨,忒修斯解开他的腰带时,他自己踢掉了裤子。他的呼吸变得有点儿嘶哑了,忒修斯放开手,让他表演。如果这不是在一张床上,纽特会觉得他那种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的表情很好笑,但忒修斯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抵在他的肩窝上,亲吻那儿的雀斑,纽特悄悄地把他抱住。
“忒修斯,如果我们干这个——”纽特没有说完后半句话。
“我知道。”
“——我们就回不了头了。”纽特艰涩地完成后面那个句子。
“我知道。”忒修斯再次说,在那句回答里有种东西让纽特安静下来。
忒修斯感觉到了他的沉默,在他的怀里把头稍微抬起来一点,蹭了蹭纽特的颈侧。纽特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把他再抱紧了些。他对自己能力的那种不自信消失了,他受过的伤从他的意识里流走了。这是忒修斯,不管他是否是个哨兵,纽特很清楚自己会在他精神领域里找到的构筑物:钢铁和玻璃,怜悯与坚韧。在他的情绪里既有金属一样的坚不可破,但也有水晶般的清晰和羽毛的精细柔软。
忒修斯撑起自己,注视着他:精神领域的平等导致一种深沉的共鸣,纽特汲取着这种大海一样的安宁。他的精神屏障像一层旧壳一样脱落了,他的能力与忒修斯的汇合到一起,现在他能够看到忒修斯冒险为邓布利多送信所留下的那个不起眼的伤疤,他能够看到忒修斯的每一处不足之处,就像忒修斯也能看到他的一样。
精神链接像锁眼与钥匙契合那样完成了。
蒂娜?戈德斯坦在MACUSA的会议室门外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橡木制成的大门打开的噪音让她皱了一下眉头,她负载过重的感官——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地追逐那个共感者——使得她很不舒服。他们出来了,蒂娜今晚要见的人。这里面有几个她过去未曾见过的人:伦敦来的客人们,他们刚结束和MACUSA的会议。
急性子的她挡在了主席的前面。“夫人,”她开门见山,“很抱歉,我让克雷登斯?拜尔本逃脱了……”
别在这儿,塞拉菲娜阻止了她。我们到别的地方谈,哨兵。
在另一个僻静些的房间里,蒂娜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目光固定在一旁的速记员身上。他打下的那些字眼像小锤子一样敲击在她的神经上。她反感地望着锁上的门,会议桌后面的几位先生,还有坐在中间的那个所有人目光的焦点:纽约东塔的次席。
阿伯纳西的母亲是纽约向导塔的次席,但他本人与他那位严厉寡言的母亲并不一样。他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蔑视的恨意,不轻易流露出来。珀西瓦尔失踪以后,他的地位在哨兵塔直线上升,几乎要赶超首席了。蒂娜咽下喉咙里的不适。
“哨兵,拜尔本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阿伯纳西说,“我们了解到你尚未结合。告诉我,如果塔分配给你一个向导,你对此怎么看?事实上,你今天见过他了。”
蒂娜的嘴唇扭曲了一下,本能地清了清嗓子。她对这个人的暗示一点也不喜欢。
“‘他’?先生?”
“纽特?斯卡曼德,”这个哨兵说,“今天在纽约塔放跑了克雷登斯的那个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