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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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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举了起来,纽特像一个不知道别人约定好了为他举行生日派对的孩子那样站在那,不知所措,不习惯于周围的人为他欢呼,他的脸上有种稚气的微笑,仿佛在为自己的险胜道歉。“你可以拿走刚才那个哨兵的任何东西。你要什么?”

    纽特讪笑,对别人的这种过誉他仍然未能习惯。他蹒跚着走下擂台,走出绳圈的范围,往忒修斯这个方向走来。忒修斯几乎以为他发现了自己,但他只是走向一个铁笼子。笼门的锁链上残留着鬣蜥的臭味,它的主人不言而喻。纽特掀开了盖着铁笼的那块布,在乱草下面,一只奄奄一息的白孔雀幼崽对他怯生生探出了头。

    “我会带走这个,”纽特提着笼子站起来,回过头,“其余的我一概不需要。”

    忒修斯看清了他的脸,而他过去,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纽特这副样子极其荒唐。他弟弟脏兮兮的,浑身沾着灰尘和泥土,头发里面全是草屑和粉笔灰,淤青和鲜血几乎毁掉他的脸。他的嘴唇有一块地方裂了,弄不清是擦破的还是被哨兵咬的。他看起来像那种他喜欢捡回家的被遗弃的动物,忒修斯辨出他身上脏兮兮的汗味,鬣蜥的恶臭,还有干燥的尘埃,绷带和血。

    他的弟弟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但忒修斯无法形容他在那一刻的感觉,就好像第一次被一根刺刺破手指的时候,你才真正看到了玫瑰。纽特就是那根刺。忒修斯此时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弟弟,不是作为一个向导,而是作为纽特。纽特·斯卡曼德从来不仅仅只是一个向导。忒修斯认定这是他的向导,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这样把他扎出血来。

    勒梅是对的,对向导最好的磨炼是在街头。忒修斯悄悄把嗅嗅放到地上,让它朝纽特走去。纽特把它抱起来,回头搜寻着人群。忒修斯藏起了魔杖:他得走了,纽特会发现他的。

    “对不起。”

    在纽特接收到这条残留在空气中的讯息的时候,忒修斯已经走远了。他必须赶在其余哨兵找到纽特的踪迹以前回到魔法塔,想方设法瞒住纽特已经离开向导之家这个事实。

    第8章 8

    有两名哨兵已经搜查过这里。道格拉斯,染发剂和鞋油的味道,但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在门口停住了,那儿有个向导把他给迷惑了,以至于他没嗅到与他相隔一扇门的共感者。这不足为奇,塔里的低阶哨兵本来就是为这种事情跑腿的,相当于苏格兰场的巡查官。但另一个哨兵留下的踪迹让忒修斯大惑不解。那是阿伯纳西。纽约塔的次席哨兵本人按理来说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忒修斯望向自己脚下。在公寓的门厅,安东尼奥留下了半只清晰的脚印。前脚掌。这里发生过一场争吵,安东尼奥有明显的自截反应。它留下了一些软骨横隔细胞,这些仍然保持原有组织特性的细胞还在忒修斯增强的视觉下不断分化,黏连其上的鳞片排列也与原结构不同。

    这是格里尼治村的谢里丹大道,在这栋公寓里,有一个向导是他们要找的人。他的假名出现在邮箱上。忒修斯按过门铃了,无人应声,然而就算他错了,风向,涡流和气压也绝对不可能出错,它们正把那个向导的气味送回他的鼻子里。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屋子里。门铃惊动了对方,这个格林德沃的探子估计正在寻找路径逃跑。忒修斯一共带来了五个共感者,西姆和罗塞尔守住后门,霍奇斯和安德鲁留在前厅,唯一的向导不仅是通讯兵,还要充当他们的联络官:凯瑟琳·威廉姆斯。以防万一,她还得为他们竖起屏障,免得公寓里哪个住户突然起了好奇心出门张望。戒严状态下,理想的部署是给每位哨兵配备一个向导,然而向导太稀有了,特别是在非常时期。忒修斯最后确认了一遍所有人的位置,抖擞精神调高了自己的感官阈值,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他将头探入公寓外墙,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像把手伸进一件属于自己的外套里那样自然——水泥融化变形,他进去了。

    他的呼吸抵着薄薄的墙纸。曼陀罗与蛇毒草。白色的小花点缀其间。

    他屏息,迅速地平复情绪以便与古色古香的家具相适应。一个木做的摇篮距离他只有一步。

    那个向导在屋子里踱步。忒修斯虽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但能侦测到他的存在。他焦灼的情绪,就像抵在他后脑的硬领一样寸步不离。他头脑里狂热的浑浊,如同阿伯纳西夫人手帕上的香水气味一样挥之不去。他咬着手背,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的恐惧在整间屋子里膨胀,如同吸满了沉甸甸水滴的雨云,在酝酿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忒修斯从他毫无规律的,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呼吸声中,判断出他正处在惊慌失措的情绪边缘。这就是门铃声造成的后果。但这个向导仍然心存一丝侥幸,求助于他的保护色,力图在一整队哨兵的眼皮子底下掩藏自己。他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踱步,抵达另一侧时快速地转身,转瞬间,忒修斯失去了他的位置。

    这不对,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忒修斯再次调高他的感官阈值。他处在过载的边缘,他已经能够听到凯瑟琳遥遥的警告声了。她的精神动物——一只海鸥——在他的意识边缘尖利地怒斥。忒修斯置之不理,把全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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