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连凯,倒是高一就和时懿川在一个班里。甚至初中和小学都是一个学校,唐如彧还酸溜溜地和时懿川说他们真是青梅竹马。“吃醋了?”“那肯定。”“嗯,知道了。”时懿川就给他这么个反应,气得唐如彧跳脚,在床上逼人给自己说点好话。
彧却不知道他的想法,被顺了毛就在一旁絮絮叨叨,不止是絮叨,还开始骚扰,“晚上给我舔舔吗,哥?”
好在也不用再装太久,不到一年,到高考后就行。
安慰没有,反而脸被人捏了一把。“赶紧睡觉。”
第一节水完作业,剩下的两节直接请假回宿舍睡觉。总有点不习惯,时懿川抬头看自己前面的座位,只剩下桌上散乱的课本。连带着课间也没有人在他附近闲聊。明明是该觉得清静,实际却是觉得冷清,最终,是让时懿川感觉自己有病。
“……”时懿川毫不犹豫地把手指从人手里抽出,“滚,傻逼。”
虽然误会着连凯和时懿川的关系,但对连凯他是没什么意见,平时和对方也是正常交往。他想开得很快,时懿川不喜欢他,或者没那么喜欢他,那能这么亲亲嘴打打炮就好,反正连凯是个直男,时懿川也得不到对方。唐如彧最多是在时懿川和连凯说笑的时候有些不爽,但想想自己也没有不爽的立场。又不是男朋友,也不是他爸。唐如彧想当对方的这两个角色都当不了,只能无奈地继续在班里假装和人不熟的模样。
“说什么?”
06
虽然被骂了,但没有被没有明确拒绝。唐如彧自觉从人话里解读出这一层意思,一回宿舍就去做这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舔了手,还有别的地方。他跪在他的腿间,时懿川背着单词,而唐如彧在给他口交。很快就背不进去,一半是因为爽,一半是因为疼。唐如彧做这事太不熟练,时不时牙就磕上性器,其中一次让时懿川差点直接软在他的嘴里。好在最后还是没做这种丢脸的事情。反而是唐如彧,在最后被射到嘴里的精液呛得不行,“我操……你要射也不先说一声。”“……你也没,先说,要给我口。”
语气跟个老妈子一样。唐如彧给人做个鬼脸,才去刷了牙,上了床。今晚他睡得不错,没有翻来覆去几十分钟才能睡着,不过是入睡之后,梦见在时懿川身上翻来覆去几十分钟罢了。
“也没有……”倒也不是不想,只是这种话对时懿川来说有点说不出口,他不善于表达情感,也确实还没有足够的感情推动。他还想解释一下,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去亲人,反而被唐如彧推开,“滚滚滚,不理你,我要和你冷战五分钟。”
时懿川照念,“你只喜欢我。”
没揍成,连凯在这个时候过来。唐如彧瞄了一眼,倒是很自觉,给他们让出空间,“回宿舍再找你算账。”转过身,趴回桌上睡觉。这次把椅子拉得往前一点,和时懿川的座位隔开距离。他听见连凯问时懿川晚自习能不能去小教室给他讲题,时懿川答应,往后他也没有再听。
唐如彧没想到还能被人反将一军,“哼,不想说就不说。”
“你只喜欢我。”
好吧,确实是他先扑到人身上。但唐如彧不可能承认他的错误,只会抓住机会就无理取闹。“我不听我不听……你快亲我,安慰我一下。”
到运动会之前,冬门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时懿川套上长袖长裤,而唐如彧仍然心大地短袖上阵。还没浪两天,直接在运动会前的几天感冒。整个人一脸颓丧,训练没了心思,学习也是一样。三节晚自习,
不是有病也不会觉得课间少了个人说话是什么冷清。不过,没了唐如彧,班里确实少了一块自发的聊天室,李兆安不来,和唐如彧玩得好几个女生也直接到走廊上去。和
毕竟时懿川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太叫人生气,不过唐如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分钟就能和时懿川和好,勉强接受对方亲他,不过,也没再凑上去听他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从时懿川手里心疼地收回自己的三根毛,唐如彧拿张纸巾包好,又往橡皮上插了三根笔芯压在纸巾之上。这莫名其妙的仪式感看得时懿川想笑,倒是扯开一点嘴角,骂他有病,反而被唐如彧又拔了几根头发。“哼,还笑,要你的给我陪葬。”他把新的头发又包进纸巾,双手合十,给他逝去的头发超度。这下时懿川是真的忍不住,难得趴在桌上笑了两声,戳戳唐如彧的肩膀,“你怎么,这么幼稚。”“要你管?”唐如彧瞪他一眼,作势要去揍他。
因此醒来时多少有点纵欲过度的样子,惹得时懿川多看了几眼,问他昨晚是不是去做贼。“嗯,做了个偷心贼。”唐如彧抱着书包,啃着一个瑞士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甚至上课还又睡了一会——不是睡不够,纯粹就是他困。时懿川坐在他身后,看着历史课上,这人低下去的头,想管一管,又不知道什么理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手痒,特别想去揪人翘起来的一撮头发。上课当然不敢,下课还真这么做了。一拔,唐如彧瞬间清醒,捂着脑袋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我。”“还你什么?”“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