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川和詹雪的婚礼举行的十分盛大。
詹宁坐在下面,兴致勃勃地鼓掌。
哪怕坐她旁边的小姑说:新郎看上去不太高兴。
许森川确实脸很黑,尤其是应该深情款款看向新郎詹雪的目光如同锐利地钉子瞪在詹宁身上时。
詹宁就像没看到,还跟小姑说:许森川第一次当新郎,肯定会紧张点。
小姑疑惑地看着詹宁,又瞅瞅了站在礼台上的许森川,她总觉得许森川在瞪自己的大侄女:是吗?
肯定呀。詹宁笑着回小姑。
看了一会儿,现在司仪正在放许森川和詹雪小时候的照片。
她觉得没意思,从酒店出去,站在门口抽烟。
记忆地碎片划过脑海,有幼时许森川高高在上嫌弃鄙视的眼神,也有长大了的许森川拉着她的手腕眼眶发红、哀求的神情。
挺好的,詹宁从嘴里喷出白色的烟雾,神情很是欢快。
她和詹雪是同父异母。詹雪的母亲周雅小三插足,詹宁的妈妈出车祸过世,而后自然是小三登堂入室,原配孩子不受待见狗血童年趣事。
詹宁脑子的唯一念头就是:詹雪,周雅癌症没几年活头了,我也就不对她下狠手了。不过,被人插足破坏家庭这种美好的事,你和你妈也必须亲身感受一下。至于许森川,以前你为了你的詹雪妹妹可没少欺负我,我是白白给你当詹雪妹妹的出气筒吗?呵呵,喜欢上仇敌又被仇敌甩了还背叛自己白月光的感觉如何?以后你们两个就好好当一对恩爱夫妻吧。
当然,她还是有点底线的,至少插足许森川和詹雪是在他们结婚之前,哪怕她插足了,最终她不还是把许森川还给詹雪了吗?不然哪有今天的婚礼?就这点来说,她比詹雪妈要强得多。
对了。
詹宁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詹雪今天结婚,家里的亲朋好友,老头子的生意伙伴都在呢。怎么样?要不要过来露个脸,也好以后登堂入室,我可不介意再多个小妈。
忽略手机彼端的女声感激连连反复保证,詹宁则径直挂了电话。
周雅得了癌症,化疗下来,头发都掉光了,成天带个假发套。
她家老头子当初能为周雅抛弃她妈,自然现在也能为更年轻的女人抛弃掉周雅。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找的这个年轻女人,死老头子能不能吃得消。
那位那可不是一般的乱呀,从淋病开始的乱不过,想想还有艾滋病在等着老头子呢,她真心希望老头子坚强。
詹宁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想想等下即将到来的闹剧,她一点想要留下的围观的心思都没有,路人撕逼管她什么事?她只需要稳坐钓鱼台就可以了。
更何况詹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许森川和詹雪的婚礼是在黄昏进行的,詹家封建迷信的很,按照古礼,结婚就得在黄昏,不然怎么叫昏礼?必须名副其实。
扯了扯嘴唇,詹宁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给小姑发了条微信:小姑,有点事,我先走了。
小姑:吃了饭再走啊。
詹宁:倒胃口。
小姑坐在位置上看手机:又要先走。
她的右手边坐着的詹仲骁正在跟旁人说话,听到小姑的嘀咕,转过头问道:谁要走?
詹宁啊。随口答出来,发现问她话的时候自家二哥,赶紧给詹宁找补:小孩子家家的,估计哪个朋友叫她出去玩。二哥你也别生气哈。
小姑有点心虚地瞅着詹仲骁,现在詹家是老二当家,老二这个人最注重规矩礼仪,詹宁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肯定会惹恼她二伯。
小姑想起刚开始分桌的时候,詹宁是坐詹家小辈那一桌,也就詹仲骁点了詹宁,她才坐到过来,过来以后詹仲骁是让詹宁挨着他坐,詹宁说:小姑挨着您,我挨着小姑就行了。这才坐到她旁边,隔了詹仲骁一个位置。
现在想来,二哥应该就是担心詹宁不守规矩中途又逃逸了打算亲自盯她,毕竟詹宁是有前科的,结果一个不留神,詹宁还是跑了。
小姑怯怯地提议:我发消息让她马上回来?
不用了。詹仲骁起身,嗓音冷苛,我亲自去逮她。